是……李烬。

她忙后退几步,再看李烬,李烬脸色有点阴沉,却带着温和的笑意:“你不是说,在做梦吗?”

司以云一下清醒,是她糊涂。

她眼睫还挂着泪珠,双眼却不再迷蒙,情意冷却,只是福福身子:“太子爷。”

李烬低头把玩着白玉笛子,含笑看司以云。

司以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以前求他吹笛时,他不为所动,现在又开始吹笛,只是,她也没心思深究。

她道:“妾身先告退。”

正要走时,李烬忽然叫住她:“等会儿。”

他褪下自己白色外袍,避开她的伤口,罩在她肩膀上,只说:“更深露重。”

司以云目光微微闪烁,因她起得急,确实没有多穿两件,这件衣服,带着李烬身上的冷香,还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