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大喜:“真的吗?昨天看到一半,世子爷突然就来了,我和黄鹂不得不退下。”
“这回,娘子可要从头到尾踢给我们看!”
司以云带着笑意:“好。”
便是有些内向的黄鹂,此时也露出笑颜。
主仆三人正在挑毽子的羽毛,仆妇来报,暌违多日,宅邸又来新人。
这回,只有两个女人,司以云听过她们的名字,但是很快忘了,这宅邸里,屋子已经住过湘娘子、曼妙两娘子、风花雪月四娘子,除开这几间,如今再要住人,只能住她们住过的屋子。
喜鹊爱和下人打交道,消息多,挤眉弄眼:“云娘子,两个新来的娘子吵起来了。”
司以云好奇:“哦?是什么事?”
“她们两个,都要住月娘子住过的屋子,说是来之前,不知道宅邸里只剩下这间干净屋子。”
“干净屋子?其他屋子脏吗?”
“哎呀,她们和周伯抱怨,说这里阴森森,鬼气太足,只能凑合着一起在月娘子屋子住下。”
说着,喜鹊打了个冷战,但又提高声音:“哼,她们还说这些人是云娘子害死的,这么诬赖娘子,气得我和黄鹂去掏鸟窝,丢在她们床上,她们今晚睡觉就知道了!”
司以云笑出声:“这么淘气!”
黄鹂抿着嘴,小声地笑。
那晚上果然鸡飞蛋打,新来的娘子压坏鸟蛋,以为是中了什么邪术,大喊大叫,不得安宁。
就司以云搁屋里睡得好好的。
这还只是开始。
司以云差人买红色染料,说是亭子那张圆桌漆料被磕蹭了一些,要补漆,这些都是下人置办,结果那两个倒霉娘子,不知道半夜去亭子做什么,错把红漆料当血,吓得脸色青白。
然后,屡屡听到她们说,隔壁湘娘子住过的房间,会传来流水声。
喜鹊哈哈地笑:“湘娘子是溺在外面的江里,她们怎么听到水声的?定是想太多了?”
司以云笑了笑。
湘娘子房中,确实有些关窍,至少,里头是肯定有两盆水的,取两块质量特别的棉布,各自绑着粗线,做一个建议机关,若跷板。
第一块棉布入水,如人掉入水中沉闷,粗棉线吸水变重,过一个时辰,粗棉线的水蒸发,则变轻,另一边棉布会沉入水,利用这种不平衡,能制造出细微的落水声。
若那两位娘子心里无鬼,只需推开湘娘子的屋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她们没推开。
过没两日,她们又说花娘子的屋门口,插着一把刀,上面都是血。
等周伯匆匆赶去查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周伯警告她们:“这宅邸,是皇宫赐给世子爷的,有真龙之气护体,莫要再说什么诡异的话,小心掉脑袋!”
两人才咬着牙,咽下这种惊疑。
再过几日,她们两人又听到妙娘子房中传来凳子倒地的声音据说妙娘子是上吊自尽。
人吓人,吓死人。
借尸还魂,也不用见血,这会儿,两个娘子恐怕早忘记,当初入齐王世子宅邸的缘由,过一阵,她们就会自请离去,和月娘子一样。
司以云一边听喜鹊带回来的消息,掩去嘴角的笑意。
果然,十天之后,她们自请离去。
而在她们走后的五天,李缙来了。
他有一个半月不曾来宅邸,索性,司以云身边围着喜鹊和黄鹂,没觉得多孤独。
冬至夜晚,喜鹊蹲在外头,嘴中呵出白雾的气息,她脸蛋有点红,只因为屋中传来阵阵声音,不是很明显,偶尔女子的叹息,叫人遐想非非。
喜鹊不知道想到什么,整个人都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