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教坊司出来的清倌,只是她好运。

好运。

司以云抬头,就着窗外光线,看被银针戳破的手指,慢慢渗出红豆大小的血粒。

新鲜的血液,在光下,有种晶莹剔透的美,隐隐约约还有光线穿透它,在她眼底铺盖闪烁的猩红。

突然,一声沉重的呼吸声,在她耳畔出现,司以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一个宽大的怀抱从后拥住她。

带着那晚他身上的冷香,还有薄凉的余温。

司以云吓一大跳,她正要回头,身后男人却按住她的后颈,低声说:“这样就好。”

他上榻拥着她,把她完全揽在怀里。

司以云身体微僵,平复着心跳的同时,也慢慢放软身体,声音轻如这春末暖风:“世子爷。”

世子爷好似无声地笑笑,呼吸洒在她耳畔,没一会儿,司以云面前多出雾蓝色巾帕。

他用巾帕裹住她受伤的手指,道:“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