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言,时戟颤抖地加好香,他盯着她,那双眼中布满血丝,紧张地问:“可以了吗?”

兰以云已经分不出力气说话,只能点头。

就算是这样的关头,她眼中还是只有香,产婆很快进屋。

时戟不得不出来,他站在屋外,盯着自己扶兰以云的而摸到的满手血,陆立轩拿来湿润的手帕给他,他还没缓过来。

屋内传来产婆鼓舞的声音,他也从一开始的呆滞,到后来,焦躁地来回走。

天边雷鸣阵阵,黑云群聚,不一会儿,秋末最后一场雨就来了,时戟站在廊下看雨。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偶尔听到产房中的惨叫,都能让他产生凌迟的错觉,每一次呼吸,都让他五脏六腑碎一次。

他已经看到第七碗参汤送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