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饶是如此,兰以云脸上火烧似的,她忙埋起脸。

时戟身量高,步伐大,很快走回屋中,他忍住将她扔到拔步床的冲动,放下后,他低头。

……

好一会儿,时戟轻抚她的鬓角,他眼眸暗含警告,低沉说:“你还真当我是傻的吗?”

兰以云不服,哼笑:“我就说了两个字,你是为你的野蛮找借口。”

时戟眼眸阴沉,胸膛震动:“前人有诗《回乡》,谓之:笑问客从何处来,既是问客便是回乡,你要回哪个乡?”

被戳穿,兰以云眼底一转,不吭声了。

时戟盯着她清秀的面容,灵动的眸子,心里真是又气又爱的。

他到底图她什么?这么犟,半点不会变通……不,时戟心想,她心思灵巧聪敏,不是不会变通,她只对他不变通。

因为她不肯。

时戟心里明明白白,是他以不正当的手段,把人掳来,这一步不对,就是他当这个坏人,也不会给自己找理由,但他自认在那之前,他已经后退许多步。

这后退的步伐中,包括不计较她各种僭越,不计较她数次躲闪、拒绝,不计较她没个好脸色。

因为她越是如此,两人之间无形的线会越扯越紧。

唯一让他耿耿于怀的,就是她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