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么?”

崔珏的笑是最好的贿赂,女人全盘托出:“她脸抹得黑黑的,还背着个小包袱,我就奇怪,问她干什么去,她说她在这里没什么好留念的,要离开洛阳去找亲戚。”

“还说,以后不回来了,你说她白记生意那么好,怎么就丢下不管了……”

女人还在念叨,这个消息对崔珏来说,却如山崩。

他紧紧抿着嘴唇,以防传出自己牙关颤抖的声音,是他把她带到洛阳,却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想要舍下她。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问:“她去哪个城门?”

女人说:“我想想,哦对了,南城门吧,她说要顺便去南市买马……”

官道上,一匹骏马狂奔而过,高大的身影伏在马背上,狭长的双目死死盯着前路,似乎嫌马跑得不够快,崔珏又狠狠甩了下马鞭。

他不想让她出城。

暂时压下又悔又恨的情绪,他得找到她,即使前路荆棘重重,他也要闯进去,没有人能够阻挡!

马蹄“噉噉”声从官道一晃而过。

正在面摊吃面的白以云背对着官道,根本就不知道身后驾马跑过的人是崔珏,只听摊主发牢骚:“说什么洛阳官道除特殊情况,不得跑马,啧啧,见得几人守之?”

白以云喝了口面汤,心想,崔珏那种人,反正肯定会遵守。

然而一想到他,她心里难免升起一股子郁闷,算了,她才不要死乞白赖留在洛阳,到哪不是生活呢?

只要离开洛阳,忘了崔珏,她照样可以攀附别的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