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闻重朗声道, “被砸的店铺在昌平坊, 昨夜晋阳侯的妻弟就死在那家店外, 那些地痞当众承认, 是侯府管事雇佣他们过来打砸,因为侯夫人认为这家店的存在妨害了其弟的性命。”

“你胡言乱语, 你故意栽赃!”

闻重根本不管跳脚的晋阳侯,继续道:“店铺被砸时,店内除臣之外,还有众多围观者,他们都能证明。”

“那又如何,说不定那些地痞是胡乱栽赃给我晋阳侯府。”

闻重转过头看了眼晋阳侯:“此事臣要向晋阳侯道歉,未经晋阳侯允许,臣便私下为其府中的管事画了像,将他们的画像带去京兆府大牢让那些地痞分开指认,他们所有人都指认出了同一个人。”

听到这里,晋阳侯的脸都青了,指着闻重的手都在发抖:“闻重,你敢偷偷潜入侯府,你简直无法无天!”

“臣有罪,请陛下责罚。但臣并未入晋阳侯府,最多只是扒个墙头,准确的说,只有臣的手越界了。”

看热闹的大臣们纷纷低下头,强压下上翘的嘴角,心里想着,论气死人还得是闻大人。只要他弹劾的不是自己,这热闹就有得看。

话说到这个份上,晋阳侯也没必要辩解了,这件事他确实毫不知情,必然是薛氏背着他做的。

只是运气不好,偏偏撞上了闻重。

但在朝堂上,他总不能将此事推到薛氏身上,这样陛下会以为他以女子为借口。

他只能沉声道:“陛下,臣对此并不知情,想来是府中管事自作主张。”

闻重立刻跳出来:“陛下您瞧,臣就说晋阳侯治家不严,果然如此。”

晋阳侯额上的青筋绷起,紧握拳头,就怕一个忍不住把闻重揍了。

皇帝看够了热闹,这才开口:“晋阳侯治家不严,罚俸半年。至于其夫人,念其痛失至亲,可以理解,但需赔偿受害者千两白银,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晋阳侯立刻跪地:“谢陛下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