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梦,因为她觉得陪着她的是阿爹。原来并不是做梦,陪着她的也不是阿爹,竟然是白休命。

“你是不是还给我请了大夫?”阿缠试探着问,她嘴里有一股未散去的苦味。

她好像又想起了几个片段,白休命似乎给她喂过药。

“嗯。”

白休命并未提及昨晚,太医的事也没有告诉她。

阿缠完全不知道,昨夜过后,因为半夜开宫门请太医,她会进入多少人的视线中。

“白休命,谢谢你。”这是阿缠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她很郑重地向他道谢。

“不必,本官找你本就有事要问,昨晚只是恰好遇上。”

阿缠立刻猜到了白休命找她是为了什么,她原本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突然就病倒了。

“大人,吃食送来了。”封旸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白休命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才淡淡开口道:“穿好衣服,下来吃饭。”

阿缠在楼上拾掇自己的时候,封旸已经将从明镜司一路拎来的吃食和大人点名要的热粥摆上了桌。

这粥可是明镜司的大厨亲手熬的,熬了一个多时辰,米花炸开,上面飘着一层米油,闻着极香。

“今日衙门里有事发生?”白休命上下扫了眼封旸,见他左耳上有一点血痕,便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