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那枚被剥好的虾子送入口中,身旁的许则成又夹了一个,继续帮她剥。
她一直很好奇虾子的滋味,但她从小便吃不得这个东西,每次吃了都要起疹子。
母亲总是觉得她在装病,与她吵了好几回。生病的时候哥哥来看她,还说以后桌上都见不到这道菜了。
都是骗子。
信安县主似乎察觉到有人看着,抬起头见是余大家,才终于记起还有这么个人在旁看着。
“母妃,旁边还有人呢。”
经她提醒,应安王妃才又将在注意力放回了余大家身上,她语气随意地吩咐道:“行了,别在这站着了,你这戏唱的不错,拿了赏赐退下吧。”
余大家接过丫鬟手中盖着红布的托盘,再次行礼:“谢王爷与王妃赏赐。”
她端着那托盘,转过身去。
身后许则成端起酒杯,朝王爷与世子敬酒,她听到应安王一口一个贤婿的叫着,听到世子口中叫着妹妹。
她一步步走远,最后眼中一片死寂。
阿缠方才便一直在看着主桌那边,自然也瞧见了余大家的神情变化。
虽然不是很明显,可她能够感觉到,余大家周身的气息很是晦涩。
不过又想到方才王妃那堪称无礼的态度,余大家这般表现倒也算是正常了。
台上的鬼戏终于到了尾声,底下的客人也酒足饭饱,开始逐渐离席了。
王爷与王妃走得最早,世子与世子夫人陪坐在一边,倒是信安县主没有走,正在喂女儿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