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私心,许晚春也不例外,她率先考虑的?当然是自家大表嫂。

犹记得几年前?,大表嫂在背后出主?意,跟憨憨大表哥闹私奔时,她就?觉得对方是个聪明人了。

再加上,母上坚持了几年的?扫盲班,大表嫂是整个屯里,唯一坚持下来的?。

所?以,许晚春对她的?印象不差。

想到这里,她边挥舞持针器,边回:“肯定先紧着自家人啊,咱们举贤不避亲,回头就?去找老书记谈谈。”

许荷花自然也更想推荐自家人,可这很?难。

她当年能成功,经过了很长的铺垫。

从扫盲老师,到妇女主?任,最后才到会计。

除了老书记跟曹大夫等人的托底外,许荷花自己也花了好几年时间,才?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

可胡三丫,在村里,没有任何威信。

许晚春倒不担心这个:“没有威信,咱们就?给她造呗,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有得是机会...”

许荷花真诚求教:“怎么造?”

许晚春头也不抬:“这就?多了,比如多做好人好事、没有好人好事,就?演几出...还有积极劳动?,对了,回头也可以请师父找找熟人,安排大表嫂去学开?拖拉机,必要时,还可以让她写?文章,回头我帮她润色一下,要是能出版,就?稳了,当然,以上所?有的?事情,都要找爱八卦的?婶子们,大肆宣传,一年半的?时间,足够将大表嫂的?到位捧上去了...”

一直知道闺女的?脑瓜子好使,许荷花也自诩是个精通人情世故的?,只要她愿意,跟谁都能掏心掏肺。

但...这样的?做事风格,她生平头一次见识,一时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沉默了好一会儿,许荷花突然道:“怪道书里说,读书人心眼子脏。”

嗯?许晚春总算回头看向母上大人,懵逼:“您在骂我?”

许荷花严肃脸:“不,娘只是在陈述事实。”

许晚春无辜脸,她很?想说,她刚才?说得那些,在真正玩弄心眼的?人眼中,怕是浅显犹如稚儿。

不过,这话?只在脑中过了下,便被她压了下去,只笑着做总结:“其实最最重要的?还是根本,古语有言,打铁还需自身硬,别的?都是浮云,最终,全村肯定还会有一个考试,大表嫂必须有真材实料,否则即使我们将外在的?质疑全部解决,她自己不争气,那么一切就?都是空谈,您也就?不要费心了。”

许荷花连连点头:“是这个理,咱们想推自己人没错,但前?提很?重要,三丫账目必须做的?清爽。”

闻言,许晚春不再多说什么,又?开?始拆起缝合好的?猪皮:“这两天您找表嫂沟通一下,如果她敢做,我就?陪您走一趟老书记家,得跟老爷子通个气,这样他老人家才?能在关键时候帮忙。”

许荷花:“老书记能愿意?”

许晚春头也不抬:“我自然有谈判的?筹码。”

许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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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去三天。

许晚春的?请假即将结束。

好在,经过几天的?思考,大表嫂决定接下会计工作。

于是许晚春便领着她与母亲,提了礼物登了老书记家门。

结局自然是好的?。

等半小时后,再出来时,许荷花一直好奇,好奇闺女单独跟老书记说了什么。

明明一开?始说明来意时,对方并没有表态。

许晚春却没说,只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其实也没什么,她不过是占了知道历史的?便宜,告诉老书记自己在县城的?时候,听说明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