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开交。
难得有一两?天假期时,往往还没来得及怎么?舒坦,就又要投入到工作中。
可?以说,这些年她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着的。
如今突然有了70天的假期,身心全部?放松下来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
等?她穿戴好,出来堂屋,迎面而来的就是兴奋摇尾巴的当归,跟着跑过来的,还有脸上全是笑意的小豆丁谭以安:“姐,你醒啦!你睡饱饱了吗?”
许晚春弯腰,捏了捏小家伙肉嘟嘟的脸颊,笑回:“睡的很饱了!”
院子里?,正在跺大鹅的许荷花听到动静,转头就看到了闺女,当即放下手上的活,帮忙去兑洗漱用的温水,嘴上却嫌弃:“要不是你中途憋不住尿意,下了几次床,妈都以为你被睡神附体了。”
一旁,正在洗泡发豆干的吴玉珍,抬手拍了荷花一记:“大过年的,说的什么?话?咋这么口无遮拦?快呸了!”
许荷花木着脸:“...呸呸呸!”
吴玉珍这才满意看向抱着肚子,笑得幸灾乐祸的桃花儿:“饿了吧?锅里?给你留了饭菜,我再去热一下。”
话音落下,老太太也不需要回答,已经起身进了灶披间。
许晚春接过母亲递过来的温水与?牙刷:“师父师娘还有爸什么?时候过来?”
今年的除夕夜与?往常一样,两?家人聚在一起吃。
军人公寓那边进出不方便,所以许晚春昨晚就搬回了里?弄这边。
许荷花往脸盆里?兑好了温度适宜的洗脸水,才又拿起菜刀,哐哐剁大鹅:“他们要很晚了,你爸得跟战士们吃一顿饺子才能来这边,差不多八点才能到吧。”
那确实够晚的,许晚春又含糊问:“今晚吃什么?啊?”
许荷花:“我负责北方口味的,炖个大鹅,再弄个酸菜白肉血肠,吴姨准备了几道沪市小菜,凑了八道咧。”
光一只?炖大鹅的分量就够呛了,家里?又没有特别能吃的,许晚春漱了口,拿出毛巾开始洗脸:“能吃得完吗?”
许荷花不以为然:“年年有余嘛,吃不完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