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梅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如今是新社会了,对方又是个可怜人,自己?确实不该一口?一个“童养媳”地喊,当即有些赧然?道:“胡家妹子被政委安排去团长家暂住了,让团长家唐嫂子照看?着呢。”
苏楠了解荷花,当即表态:“要不,我们去瞧瞧胡家妹子,偷偷给人送点吃食,或者捐点钱?”
这个可以有,陈梅花虽然?嘴碎,但热心肠,再加上男人是卫生所主任,领的高级工资,捐点钱并不心疼,当即起身:“咱们现在就去?”
许荷花摸了摸口?袋,确定?里头有钱,便立即响应:“我也去。”
苏楠则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纸,才追了出来?。
许荷花不解:“拿这个干啥?”
苏楠:“读给胡家妹子听,她能跑来?闹腾,就证明不傻,之前可能被困在方寸之地,没?什么见识,不知道离婚的女人其实有很多路能走,就比如你!”
许荷花恍然?:“你说得对,早知道我就穿工作服了,那报纸上可没?写到我成工人。”
“噗...”苏楠被逗笑了,很快甩了甩报纸解释:“这个就足够了。”怕是全国也没?几个离婚女人,能被文人用尽赞美之词,高调登在省报上的。
陈梅花听的云里雾里:“你俩说什么呢?”
苏楠:“先去找胡家小妹,咱们边走边说。”
陈梅花:“...”
=
同住一个家属院。
团长家正好就在楼上。
三个女人只爬了一层楼,就到了目的地。
见到几人,团长媳妇唐丽大约猜出她们的来?意,笑着看?向苏楠:“你倒是稀客。”
丈夫很欣赏曹大夫,说他是有真?本事的,能将人一直留下来?,是战士们的福气?。
唐丽自然?不会拖丈夫后腿,再加上她挺喜欢苏楠的性格,这笑容绝对真?心实意。
苏楠先看?了眼坐在凳子上,明显很局促的女人。
应该才三十?出头,瞧着却像四?十?多,衣服更是补丁摞着补丁...
再想到胡有为现在光鲜亮丽的妻子...苏楠敛了心底的厌恶,笑说:“我儿子的亲家母过来?了,带她过来?认认门。”
唐丽自然?知道这只是借口?,面?上却欢喜的将人迎进屋。
苏楠是个聪明人,口?才更是利索,只几分钟,就说的胡家妹子胡小草拉着她,边抹眼泪,边喊楠姐。
待情绪铺垫到位了,苏楠又佯作不经意说起了许荷花的奋斗史,并拿着报纸读了起来?。
就这么起承转合间,不止胡小草佩服不已,就连自诩见过世面?的唐丽跟陈梅花也是惊叹连连...
屋内的气?氛越来?越热络,却谁都?没?发现,走廊上,正站着两个男人。
直到听完屋内的朗读,匆匆忙忙赶回来?安抚胡小草的粗人严团长才小声感慨:“这个叫许荷花的女同志很好!不孬!就该这样!”
谭恒眼底也是欣赏,却没?应和什么,只温声道:“咱们先回去商量商量,要怎么处理胡有为吧。”撂下这话,人便转身离开。
严团长赶忙追上:“那狗东西不是被你关了禁闭?咱们不安抚小胡同志了?”
谭恒快步下了楼梯:“不用了,这几位女同志比我们更合适。”
“...走那么快干啥,等?等?我。”
=
另一边。
许晚春完全不知道,母上大人即将迎来?桃花。
她闷头在郊区,足足忙了两个星期。
期间,好几名吸血虫病晚期患者,还是陆续失去了生命,最小的才6岁。
许荷花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