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徐医生也没故作客气,不过,拿着空茶缸靠过来时,提醒:“我就喝一次,这么好的东西,肯定?是你爸妈托人弄的,留着自己喝吧。”
曹景梁笑?了声:“不是我爸妈寄的,是我未婚妻。”
“啊?你真有未婚妻啊?”
“之?前不是说过。”
徐医生挠了挠后脑勺:“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拒绝赛买提大叔家的闺女,故意那么说的。”
曹景梁将冲好的麦乳精递了出去,好脾气道:“我真订婚了,去年就订了。”虽然?跟桃花儿的订婚,不是那么纯粹,更?不知?道未来能不能在一起?,但只要婚约存在一天?,他就不可能与旁的女性接触。
“这个麦乳精好香,一股甜滋滋的奶味。”徐医生捧着茶缸陶醉地闻了闻,才继续感慨:“你这未婚妻对你不错啊,不止给你寄这么些好东西,还愿意等你五年。”
“她确实很好,也很...机灵。”
“哎哟喂,没眼看,没眼看,瞧你笑?的...不过说实在的,人家愿意从小姑娘等你等到老姑娘,调回去后,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军属很不容易的。”
曹景梁斜了对方一眼:“小丫头今年才16岁。”
毫无防备的徐医生,差点将嘴里珍贵的麦乳精喷了出去:“咳咳咳...我记得?你25了吧?”
这话问的,多没礼貌,曹医生低头喝了口麦乳精,不想搭理。
徐医生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的冷脸,甚至颇兴奋地指了指桌上?的雪花膏:“所以...这是怕你老了,给你保养的?”
“...”曹景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朝着嘴贱的同事伸手:“把雪花膏还我。”
回应他的是徐医生越加猖狂地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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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晚春完全不知?道。
因?为雪花膏,师兄被人嘲笑?了。
她很忙,回到学校后,马不停蹄加入了义诊出发前的准备工作。
从校党委召开誓师大会,宣导革命指示,到写血书表决心,再到药品、器械、宣传油印纸准备等...
待一切准备就绪,第三天?上?午6点,许晚春便在同年级学生们羡慕的眼神中,与老师还有高年级的师兄师姐们,一起?爬上?了铺满稻草的军卡斗篷中,往郊区出发。
路况很差,一路颠簸,很快就有人因?晕车干呕了起?来。
许晚春不晕车,不晕船,更?不晕机。
但,旁边有人发出呕吐的声音,她也会慢慢地生理不适,只能闭上?眼,咬紧牙关硬挺。
可人有时候就会这般,越是不想听,声音越是往脑中灌。
就在她忍不住要起?身,给那不停干呕的师兄按压穴道缓冲时,老师出手了。
见?老师的指尖准确冲着师兄的内关穴按压,许晚春便歇了帮忙的打算,再次闭上?眼。
虽然?等起?效,大约还要十?分钟左右,但好歹有个盼头,不用一路都听着干呕声...
从沪市到郊区,卡车一路奔驰,却也足足花了两个半小时。
抵达卫生站时,村书记已经带着其他干部?与卫生所的大夫们,站在挂了欢迎横幅的老槐树下,望眼欲穿着。
待车刚停下,更?是堆着笑?,热情?的迎了上?来:“哎呀,辛苦同志们了,感谢组织...”
寒暄与交接,是带队老师的事情?。
有经验的高年级师兄师姐们,则带着师弟师妹们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待东西搬完,卡车喷着尾气晃悠悠开走后,第一次参加义诊的男同学,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我们晚上?住在老乡家里吗?”
领头师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