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里面的细胞核都写满了对恋人狂热的爱意。

怪物看着热火朝天的厨房,忍不住加深了笑容。

半小时后,触手们拎着足足有四千毫升的药液,端着牛排、刺身、肉丸汤三道硬菜,无比稳重地重新爬回二楼,在卧室门口稍作停留。

云云还没醒。

但他睡得很浅,在床上不安定地呢喃着梦话。

已经没有心脏的怪物依然感到一阵温柔的心软。祂悄然拉开门,将三道菜放在卧室的小桌子上,再把十几个药液袋按顺序挂上输液架。

做完这些,祂低头看向月光里的爱人。

虽然只有一半变回了原型,但这里唯一的人类依然本能地感到寒冷,在被子里无意识瑟缩了一下。

怪物抬起被砍掉的那条触手根,用伤口处依恋地蹭了蹭沈暮云的脸。后者很快瑟缩得更厉害,甚至开始微微发抖,眼皮也不停颤动,眼看着要醒来。

怪物于是往后退了半步。

下一秒,沈暮云缓缓睁开眼。

高大英俊的医生站在他面前,面容美丽,神色温和,四肢正常,除了脸色略显苍白以外没有任何异样。

“你只睡了四十分钟,”医生很自然说,“要再睡一会吗?”

沈暮云又累又困,意识还陷在刚才不愉快的梦里,但鼻子已经更快一步地闻到了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