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挑眉,“怎么说??”
谢大夫人看了?徐锦和嘉瑜郡主一眼,摇了?摇头。
倒是嘉瑜郡主开口,“今日那三王子?觐见太后?时,当朝调戏我们这?些女官。”
穆婉问,“太后?怎么说??”
提到这?个,谢大夫人忍气道,“太后?没说?什么,是三郎将人喝退的。”
嘉瑜郡主也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不?满。
她们虽然是女子?,但?从小也被教导面对外人时自己的脸面就代表着家族的脸面,便是死,也不?能堕了?家族的威风。
可堂堂一国太后?,却被一个番邦王子?吓住,跟个小女人一样唯唯诺诺甚至不?敢正面对视,实在?叫人火大。
“那些朝臣本就不?满我们做官,如今有了?现成的把柄,等赤翎使团一走,你们看着吧,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穆婉道,“我以为你们做官之?前,就已经把这?些事情?想好了?。”
三人不?由看向她。
穆婉疑惑,“难道不?是吗?”
“千百年来,女子?都被要求三从四德,贞节贤淑,但?在?你们决定出来做官那一刻,就已经打破了?这?一点。”
“名节,是男人们给女人套上最大最好用的枷锁,他们只需要一句‘牝鸡司晨,不?守妇道’就能毁掉你们的一切努力,所有前程。”
“所以,你们首先要挣脱的,不?就是这?玩意儿吗?”
三人都有些发愣,似乎完全没想过这?一点。
穆婉看着她们,“就拿这?次特尔哈的事情?举例,他若私下里找机会朝你们下手,并以此为由逼你们通敌叛国,否则就毁你们名节,你们待要如何??”
徐锦抿了?抿唇,握着筷子?的手指节发白。
谢大夫人忍不?住道,“三弟妹说?的太可怕了?,他怎么可能近我们的身。”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穆婉道,“你们在?明,他们在?暗,不?说?别的,就上京城里,各家的阴私宅斗你们应该都很熟悉,马失前蹄的事情?少吗?”
“而朝堂上的争斗只会比那些更可怕黑暗。”
“就算不?是特尔哈,大郢朝臣中难道没有好色无耻之?徒?他们若以名节要挟你们,你们是否要随了?他的意?”
三人都不?说?话了?。
穆婉道,“好色尚且能让人胆肥,何?况你们手中还?有权利。”
“只要你们在?意名节,恪守妇道,那么这?个官要么当不?了?,要么最后?也不?过是沦为某个男人的傀儡。”她看着三人,“若如此,你们何?必要考女官呢?一开始就呆在?家里,做一个人人称赞的世家贵女不?好吗?”
“而且现在?有个很现实的问题,你们若此时放弃,被辞退回家之?后?,恐怕会顶着‘当女官被赤翎使团羞辱’的名声活完下半辈子?,并且谣言这?种东西,相?信不?用我说?,你们应该清楚最后?会传成什么样。”
“所以你们要想好,你们想要的是什么。”
嘉瑜郡主看着穆婉,“侯夫人说?这?么多,可有指教?”
穆婉道,“指教不?敢,我只是觉得,这?世道女子?立足都比男子?艰难,何?况官场,诸位若没有破釜沉舟的觉悟,可以提前想想怎么安然退出。”
“若还?想掌这?权利,那么头一个就该将什么狗屁的贞洁妇道扔一边去,男人花天?酒地就是风流,女人被男人说?一下,碰一下就脏了??”穆婉冷笑?,“若是我,谁敢用这?个攻击我,我定然让他身败名裂。”
她认真的看着她们,“你们想做官的初衷是什么?或者?我换一种问法,你们是想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