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入老马口中,又过了好一会儿?,老马才止住冷颤。

谢珩看着奄奄一息的老马,摸了摸它的脖子,开口道,“你有能激发潜力的药吗?”

穆婉猛的抬眼看他,谢珩这次没有避开目光,坦然笑道,“若解药研制不顺利,就换成那种?吧。”

“放心,这次对付那些使臣还用不上,我只是猜测他们大概忍不过今年了,我们总要未雨绸缪。”所以,最好的结局就是将?生命耗尽在赤翎的最后一战上。

可穆婉第一次不想未雨绸缪。

谢珩看着她的表情,很想抱一抱她,最后却只是起身道,“好了,那赤翎使者估计不会消停,最近我会比较忙,先走了。”

穆婉蹲在原地,看着那老马久久未动,云苓小心翼翼的靠近,“夫人。”

穆婉回过神来,起身道,“看来马也不行,再换其他,要不捉一只猴子来。”

云苓难过的哽咽,“夫人,您想哭就哭吧。”

穆婉笑道,“哭有什么?用……”话音落,一滴泪却掉了下来,她愣了愣,云苓上前抱住她,“夫人……”

穆婉默默的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上。

拐角后,小六红了眼眶,“侯爷,您何?必如?此。”

谢珩一眨不眨的看着穆婉,“长?痛不如?短痛,这件事她迟早要做,我来开口,总比她自己去?想好受些。”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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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翎使臣为挑衅而来,自然不会安分,在宫中为他举办的接风宴时,三王子特尔哈忽然提出想要见识见识大郢的春比。

春比和秋猎一样,最初都是为了彰显皇权国威,选拔良才用的,不过到了如?今,秋猎还进山打打猎,春比已经完全成了马球、捶丸或者琴棋书画比试的游乐玩耍,去?年甚至因为吴太后和徐首辅内斗,根本没办。

“明?显就是不安好心,”云苓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愤愤道,“那些朝臣怎么?想的,竟然会为了赤翎使团重开春比。”

很明?显,太后今年应该也是不打算办的,否则应该提前一两个月开始准备。

穆婉却道,“这件事还真是必须要答应。”

云苓不解,“为何??”

穆婉道,“赤翎前来是为的是试探大郢国力和朝廷的态度,拒绝了春比他们还会想别的法子,况且,对方挑衅,我们却避开反而露怯。”

她眯起眼睛,“要想让人敬畏,真正靠的可不是什么?宽宏和小聪明?,而是真正的实力,所以这一场正面交锋必不可少。”

云苓嘟囔道,“奴婢只是担心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