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作息规律,再加上?这几日?连续奔波,心绪起伏较大,根本?熬不了夜。

俯身将人抱去床上?,掖好被角后却没有?离开?,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轻叹一声,“抱歉。”让你如此为难。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穆婉梦见谢珩死了。

在她怀里一边吐血一边说抱歉,猛的坐起来,才发现天光已经大亮,而她正和?衣躺在床上?。

书案上?的卷宗公文都已经看完,谢珩并不在房间。

她起身走出去,楼下大厅里正热闹,牡丹和?梅花带着花神坊几个手巧的姑娘给大家做了早饭。

看到?她,梅花眼睛一亮,“夫人,快来尝尝我做的梅花饼。”

谢珩也?在,看到?她关切道?,“怎么了?”

穆婉在他身边坐下,有?些蔫蔫儿的,“没什么,做了个噩梦。”她问,“你有?没有?让人去找水参草?”

之前她其实已经做好了谢珩毒解不了的准备,但现在总觉得无?法接受,她得加快进度了。

谢珩还未说话,外头就传来胡严的声音,“小师妹,小师妹!!!”他兴冲冲的跑进来,“好消息!”

穆婉拉开?旁边的凳子叫他坐下,“你一大早去哪儿了?什么好消息?”

胡严道?,“我昨天履行承诺,去给杜家家主治病,本?来下午该回?来的,然后董家家主不知道?哪儿听到?了消息,就将我请去了董家。”

穆婉忽然就想起出京时他说的,“莫城真的有?很多人……”

胡严帮她补充完整,“不举?”

周围的男人们都是一顿。

穆婉揉了揉额头,“这不是在杏林谷,师兄您可以稍微委婉一点。”

胡严从善如流,“嗯,挺多人不行。”

穆婉:……

她放弃了,却又习惯性问道?,“什么原因?”

胡严道?,“他们说是诅咒,实际上?是中毒。”

“中毒?”穆婉意外。

胡严道?,“有?点像你当初制的那个‘起不来’不过这个是‘一辈子起不来’”

穆婉:……

男人们都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往远挪了挪。

谢珩揉了揉额头,“你还研制过这种药?”

穆婉理直气壮,“这种药是我们女儿家出门必备好吧?”然后想起了什么,看向红梅,“我母亲给你们的?”

红梅小心翼翼道?,“是我干的……”

原来,郝元嘉之前每隔一个月就会邀请心腹亲信们一起参加宴会。

宴会的内容就是折磨那些所谓“逃出去”的姑娘郎君,若是没有?,便从花神坊随机挑选。

“每次去的人几乎都回?不来,或者回?来了也?活不长?。”梅花道?,“那次点中了我,我想着反正我活不成了,干脆就来一把大的,伺候他们的时候就将药藏进耳环里,给他们下到?了酒水里……”

说起这个,梅花还有?些可惜,“郝元嘉因为临时有?事,晚了一会儿,没喝到?。”

穆婉就想起小蝶说的,郝元嘉是从一年?前开?始忽然跑到?花神坊开?始“表演的”,这个人明显喜欢用凌虐弱小来彰显自己的权威,所以他的心腹亲信都不行了之后,他没地儿炫耀了,才跑去了花神坊。

梅花继续坦白,“就上?京那个姑娘也?是我们送的。”

“听闻郝元嘉要往上?京送姑娘讨好权贵,我们想着,既然是权贵,那我们就帮他得罪一下,我就把剩下的一点点药给了那姑娘。”

“若对方不行了,就告知对方莫城有?很多人中了这种诅咒,让那个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