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挑眉, 谢珩看着她,“你不是一直说要找个?世外桃源么, 就方凌了。”
“若日后这大郢要完,你们就都去?方凌,自成一国, 有粮食利器,有郑醇为宰,应能安稳一生。”
穆婉不由?感叹, 比起人家来,她真是格局小了,她心里想?的是找个?僻静之?地,顶多有个?村子大就行,谢珩直接圈了一个?州府。
不过他?这话?怪怪的,“什?么叫你们,你呢?”
谢珩一顿,笑道,“我自是领兵护卫。”
穆婉笑道,“那我就安心了。”
隔天,谢珩将郑次辅写的血书呈给太后。
太后看完后惊出一生冷汗,不仅她差点?就因?为抓了郑次辅而被废,还有徐首辅那些利用读书人将她一步步困成笼中鸟的手段。
要不是谢珩,她这次左右都要完蛋。
谢珩道,“这血书只是从郑醇身上发现的,但臣觉得,他?应该不止备了这一份,毕竟他?被关在大理寺时探望他?的官员很多。”
太后急道,“那还不快去?找!”
谢珩道,“郑大人性子倔,既然已经抱了死志,怕巴不得被刑讯逼死,正好如了他?的意,怕是找不全。”
太后又没了主意,“这可如何是好?”
谢珩道,“臣觉得,此?事也好解决,只要郑次辅不死,这封血书就没有任何意义。”
“对,他?不能死。”太后道,“他?绝对不能死,”
谢珩道,“至于他?的罪名,臣有一计。”
“快说。”
谢珩道,“太后一开始抓郑次辅的目的其?实只是想?将他?打发的远远的。”
太后委屈道,“对啊,只要他?在,哀家做个?什?么他?都不许,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仿佛这大郢朝全都得听他?的才?行,徐首辅都准了,他?还百般阻挠。”
谢珩道,“既然如此?,流放是一种打发,贬官也是一种打发。”
太后道,“你当哀家没想?过吗,但百官不同意。说什?么郑次辅国之?栋梁,朝廷不能少了郑次辅,又确实没有合理的由?头……”
谢珩一阵见血,“但百官大部分都听徐首辅的。”
太后一顿,谢珩道,“徐首辅不方便出面阻止您的事情,都让郑次辅做了,如此?好的挡箭牌,徐首辅怎么舍得让他?离开。”
太后紧紧抿住唇,似乎才?意识到这些。
谢珩道,“但现在是个?好时机,与?其?用那个?牵强附会的造反罪名,不如定个?忤逆犯上,毕竟这是事实,如此?不用判流放,却也能名正言顺的将他?贬去?流放之?地。”
太后却还记得一点?,“那哀家岂不是还是冤枉了郑次辅?”还是要背骂名。
谢珩道,“案子一直没结,怎么能算冤枉?明明是告密者想?陷太后于不义之?地,太后押着郑次辅想?把居心叵测之?人钓出来而已。”
太后眼?睛一亮。
谢珩道,“如今案子已经查清,释放郑次辅,贬去?方凌,一是郑次辅能顺利认罪:在上京,他?什?么都做不了,宁愿一死了之?,但郑大人心系百姓,方凌那地方民生艰难,只要告诉他?那里的百姓需要他?,一个?忤逆犯上的罪名,他?应当愿意认下。”
“其?二,郑次辅释放,书生们就会自动离开,自然也没了讨伐太后的理由?;其?三,徐首辅没了利用的棋子,血书上的种种手段,都成了泡影,太后自然也安全了;最后,太后若能对书生们嘉奖一番,还可将对方棋子化作己用,他?们说不得不但不会讨伐还会赞太后仁厚聪慧。”
太后大喜,“不愧是镇北侯!”
有了主意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