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笔直地躺在床最边缘的位置,一只?手抬起遮住眉眼。
从鼻梁到下颌处曲线起伏,如?同水墨画中?层峦叠翠的山峰,再一笔倾泻而出,只?留下喉结处凸起的尾韵,好看到让人赞叹的程度。
而在他的身边,五官几乎是等比例缩小的小豆丁也安静地睡着。
她看看他,又看了看小豆丁,心口?处那道破掉的口?子在缓慢生长,她是如?此清楚得明白,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那瞬间,她又不?可避免地想到柳如?是,想到她当?初会不?会也是如?同她一般同样期待着新生命的到来。
她想,应该是的。
她又往父子两的方向挪了挪,在融融春光当?中?睡了过去。
姜若月子过得很?忙,忙着照看孩子,也按照马嬷嬷的方子开始调养身体。
除此之外,她几乎不?需要?有任何操心的地方。
杜夫人坐镇挡了一批想要?来探望的人,徐嬷嬷将听松院管理得和铁桶一般。要?是有事她们两个都处理不?了的话,一直在府上的顾淮安也会处理,绝对不?会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事闹到她的面前。
她因此调理得很?好,整个人也瘦了一圈,只?是还没有恢复到未生产之前的水平。
可她原本就?偏瘦,这样反倒是多了丰腴的韵味,再加上一身雪白的肌肤和若有似无的奶香味,真真一颦一笑都是风情?。
连带着顾淮安看向她的目光都变得逐渐幽深。
可偏偏做不?得什么,只?能掐着时间算算姜若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好。
姜若出了月子之后,顾淮安便带着她和孩子去宫里谢恩。
皇后并?没有见?姜若,只?让她在殿门外谢恩就?成。@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她对柳如?是厌恶至极,对姜若更?是。她们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她自己,因为对杜望津的一时放纵,才让他有机会和旁的女子生出了感情?甚至有了孩子。
要?不?是需要?有把柄威胁杜望津,再加上弄死姜若还要?同顾淮安那个疯子直接对上,她不?介意?在自己向上走的道路上多添加一条人命。
不?过这也没什么值得后悔的,只?要?最后的赢家?还是她,早点弄死和晚点弄死又有什么区别。
因此她还格外大方地赏赐给姜若一些宝石,让身边的宫女客客气气地将人送走了,大方到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