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下张合时,甚至都会粘连在一起。
就在顾淮安以为她不会开?口时,她突然出声了。
“因为这里,”细嫩的手?指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她的眼眶又是一热。只是这次眼泪没有掉落下来,而是没入了冰凉的帕子里,悄无声息的。
如同她的声音般,“这里真的好疼。”
“原来我?真的是她的女儿,我?一直不相信的。”
“我?还笃定同她说?,我?有自己的娘亲,根本不可能是她。”
“她认为我?是女儿时,真的很高兴,和我?说?她为我?准备了每年的生辰礼,我?一次都没信过。”
可能是帕子都没有拧干,很快,沿着?帕子的边缘滚落下来一滴水,顺着?脸颊就落在唇边。原本干涩的唇被水浸润,丝丝缕缕的疼痛就萦绕在唇边。
她哽咽道?:“大夫说?她没有多少日子了。”
“我?们还有时间,去找她好不好?”顾淮安道?。
将暗未暗的室内,男人俯下下去,宽阔的肩背能将女子完全笼罩在自己的怀抱中?,强大沉稳却在俯身时小心翼翼,如同纵横草原的独狼小心翼翼将自己看中?的兔子叼回窝中?。
从?此?,她是他的独属。
唇瓣相互触碰,他轻轻舔舐她的伤口,放缓了语气,“若若,我?们要庆幸还不算迟,我?们还有机会去见她。”
“她会不会很难过?”姜若问,声音异常沙哑。
“怎么会呢,她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顾淮安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很好,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那你也会喜欢吗?”
那是一个安静无风的初夏夜晚,空气没有那么那么燥热,凉爽当中?还带着?一丝水汽,和溶溶月色相互缠绵,落了一地?的静谧。
她的眼前被干净的帕子覆盖住,看不到一丝光亮,触觉和听?觉都会被无限放大。
落在耳边的呼吸就变得无比灼热,声音浸润在陈年老酒里一般醇厚。
“姜若,我?现在说?什么,或许日后你都会觉得这是对你的安慰或是同情,也许还会羡慕其他姑娘家永远能得到笃定的答案。”
她觉得自己的唇又被人亲了的一口。
男人的声音有种?不同自身清冷性子的温柔,“所以你要是想知道?这个答案,这段时间过了,我?再告诉你。”
075
姜若不止一次地庆幸世子爷就?在自己身边, 这?倒不是说自己能从世子爷身上获得多少实际意义上的好处。而?是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始终有一个人就?站在她的身边,告诉她并不是一个人。
想到这?里, 她眼眶一热。
明明她知道哭是一件极为让人厌烦的事儿, 她却完全没有办法控制, 似乎是想要将这?么多年以来的委屈和难受都发泄出来。
顾淮安倒是没有再继续劝说,就?顺势坐在她旁边, 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任由她发泄自己的委屈。
两个人都没有再继续说话, 沉寂的室内只有女子抽噎的哭声。气氛却没有过分地压抑, 寻常地都如同他们在一起时的每个平淡的夜晚,衬托刚刚那?件足以影响人一生的事儿都无关轻重。
姜若哭累了之后,又不得不面对起现实来,向顾淮安打听关于杜家的事情。她两只眼睛肿得和核桃没有什么分别,嗓子发哑, 拖着哭腔,“我想知道大概什么样子的。”
“关于杜家, 我知道不多。毕竟杜家一直在江南活动,同京城那?边没什么交集。皇后做得那?些?事毕竟不光彩, 王家不可能大肆张扬, 大多数知情者?对此也是讳莫如深,没人敢在背后议论。怕是除了当事人,已经没有人能说得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