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穗岁定定地看着他,“可我还是希望生离死别来得慢一些,师兄,我很珍惜和你一起跟师父学习的时光。
最近总是时不时想起来那几年的种种,好像又经历了一遍,那时的我真的很快乐。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时光能收藏起来就好了,那我们永远都是当年的模样。”
章绍同摸摸她的头,“怎么谈恋爱了反而多愁善感起来?是不是赵听澜就开始气你啦?跟师兄说,师兄给你出头。”
“没有,他很好。但他的陪伴和师兄当年的陪伴意义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周穗岁歪头躲开,“我不是小孩了,你别总摸头,长不高!”
“你都二十四了,还想长高?”章绍同无奈。
“师兄,我们一直都会像从前那样的对不对?”周穗岁问他。
章绍同望着她,“穗岁,总觉得你话中有话。”
“你提起周家,我想起了很多不快乐的事,有感而发。”
“原来如此,是师兄不对,穗岁别生气。既然不能请穗岁吃饭,那就请穗岁吃点好的吧。”
章绍同拿出手机,给周穗岁转账50000元,“够吃一顿大餐了,回头再给你买个限量包。”
“你把买包的钱转给我吧。”周穗岁对包没什么兴趣,平时出门也很少背那种奢侈品,更多是在车上随时备着急救箱。
“女孩子不都喜欢包包吗?”
“奢侈品对我是个负担,你知道的,除了重要场合,我不背这些。”
“行吧。”
章绍同往周穗岁卡里打了一百万。
周穗岁转头就将这一百万以章绍同的名义捐了出去。
章绍同:“……”
“给我买包不如捐了。”周穗岁眨眨眼,“师兄,我不缺钱。”
“你呀你!”章绍同摇摇头,拿周穗岁没办法。
“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这时,姬元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周穗岁转过身,唤了他一声:“师父!”
“从范家回来啦?怎么样?陈老太没事吧?她就是富贵病,我说她不听的。”姬元念叨起来,“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是多疑,江湖骗子的话又深信不疑。”
“没有,陈奶奶让我以后有时间去范家喝茶。”
“哦?还区别对待?我就是她对我有意见。”
姬元不满地哼了哼。
“不就是读书的时候说她找个白切鸡吗?记仇这么多年。范老头年轻的时候,就是这种风吹就倒的小白脸。”
周穗岁津津有味地听姬元说年轻时候的事。
再年少轻狂,也一晃几十年过去。
有些人早就离开。
只剩下活着的人还时不时缅怀着年轻的种种。
周穗岁不知道自己老的时候,会不会也总想起年少时的青葱岁月。
当年的她和章绍同都将彼此当成最信任的亲人。
可时间终将他们都变成了不同的模样。
唉!
周穗岁跟姬元说起周怀安来找她的事。
“知道你是个人脉广的神医,开始相信你,去鉴定DNA了?怎么这么贱呢?”姬元没忍住骂,“以前就觉得你好欺负,现在发现你厉害了?”
周穗岁道:“我现在还没查到周婉婉为什么会找到周荣志的,在那之前,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哦,周婉婉不是周家主动找回来的?”
“不是,是她自己找到周怀安,说起阿瑶被拐卖的事,周怀安才带她去见周荣志夫妇。”
“竟是这样?”
姬元也觉得这中间有猫腻。
周婉婉这种性子如果早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