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交车,一直都有吗?”
“也不是,这辆223路,每天晚上十一点是末班。”
唐前突然站来起来,那一瞬间代寻鹤以为她要跑下去搭乘一辆公交车。
“去吃饭吧,中午了。”
下午唐前去围观了A组的周考核,她偷偷的站在后门口看,看着一群少爷小姐们生动形象的演绎什么叫做身体僵硬四肢不协调。
上课时说不练就不练了,考核时给自己唱的笑场了,主考官做完还在和练习生喝酒,手腕上的手表是练习生送给他的礼物,这一组中唯一一个认真练习的普通人最后一个上场,考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问旁边的女老师一会儿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吗。
唐前从那个瘦瘦的女孩子脸上看出了不忿和挣扎,这种眼神她看了太多次,有闯出来的人,如今身后粉丝千万,却还怀念着从前坐过的公交车,而大多数人,都被高额解约金压着不敢动,又被二代三代们抢了出道的名额,被塞进了边缘没人看见,她的努力上面从不被打光,富家子弟们自带的营销预算会吸走所有的风头,他们自行成了一套体系,燃烧的是底层人的尸骨。
她还在唱歌,即使考官在聊天,即使身后传来了不屑的笑声。
唐前踹开了后门,拿起小桌子上的一个空水瓶在墙壁上敲。
“砰砰砰!”
歌声戛然而止,看到她,这屋子里的人倒是都站了起来。
“总监。”
总考官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唐前看着他那张笑脸就恶心,将人推开,指着中间站着的女孩,
“你,出来一下。”
“姐!”
她身后有个姑娘急了,就要朝她跑过来。
“你在这呆着,别动。”
唐前带着女孩走了出去,关门时听见里面的塑料姐妹当场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