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此刻都达到了最舒服的平衡,大脑攀上顶端又开始滑落,身体得到指令,她开始困了。
怀里的身子越来越软,她也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只剩下胸膛里传来的有力心跳声帮他打着节拍,龟头戳着花心在半梦半醒间登上了巅峰,可身体却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床上被弄得一片狼藉,代寻鹤抽出自己肿胀到极致的肉棒,走去卫生间处理好,回来抱着唐前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回忆了下昨晚,唐前并没打算和他继续交流什么,只是那条放在一旁的旗袍她实在没法再重新套在身上。
“你有,多余的衣服吗,借我穿一下。”
两个人还是光溜溜的对视,她围着被子,他围着条浴巾,唐前从代寻鹤的怀里钻出来后脸红红的,扯着头发挡住。
“有衣服,可是,你这么着急走啊。”
他的眼神烫的唐前有些心慌,只能错开眼,
“我该回家,吃药了。”
唐前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下了楼,刚刚给秦筝打电话要她来接,现在车子就已经在停车场了,飞快的拉开车门跳进去,拿起她的水杯猛灌了一口。
“给你,你的药,我跟你说你以后别在外面乱来了啊。”
“诶呀知道知道,多大点事啊。”唐前不以为意。
“什么多大点事,你这……你,算了,你跟他这算什么啊,一夜情啊。”
“一夜情怎么了,上一个不也是一夜情,虽然就是眼瞎了,你听没听那个姓马的怎么说。”
“他又赔不起,就闹呢呗,不是,那你,那他……”
“什么你我他的你要说什么赶紧说,你今天怎么回事磕磕巴巴的咬到舌头了?还有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怎么天天围着我转,尤思言都结婚去了就你还在这闲着。”
“他结婚结他的呗,我的工作就是围着你转。”
“我可不给你发工资啊。”
“别啰嗦了,赶紧系上安全带,去复查了。”
一周一次的复查结束,医生照例对她笑笑,唐前也不多问,转身就往外走。
她是闲不住的,最近几年都不拍戏了,就重操旧业,又给自己找了个在爱豆公司培训练习生的工作,时间过去了将近十年,跑出来当练习生的也从平民人家里的漂亮孩子变成了资本家的丑娃娃,看着他们一天毫无目标的混日子,天塌下来都不怕的潇洒样子,唐前也觉得开心了不少。
这世界就像是个草班台子,勉强凑合到一起,零零散散的往前走,说不定哪天就垮台了。
现在陆续还有各种岗位级别的官员因为各种原因被拿下,社会架构从上而下的惶惶不安,推着一辆正方形轮子的车往前走。
“姐,干嘛呢,叫你三四声了都没听见。”
袁朵从练习室出来,凑到唐前身边,她是桐海一家贸易公司老总的侄女,今年19岁,一边上大学一边在公司混日子,她爸给她的要求是大学毕业了才能出道,之后就不管她了。
袁朵也不是她的本名,是她给自己取的艺名。
“你练完了?下周就考核了,你可别又去贿赂考官。”
“害,反正最后都要出道,实在不行换一条赛道呗,这都不算什么,姐,你有没有内部消息,咱们桐海是不是也要整顿?”
“不知道啊,现在这整顿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谁知道下一锤子砸哪。”
“我舅妈最近每天都睡不着觉,总是担心她要掉下来了,我舅被她烦的不行,就跟她说,你想那么多干嘛,下来就下来,我养不起你吗,不过姐,说真的,我现在真的觉得还是做生意比较好,最起码钱是能窝在自己手里的,我爸妈现在就不担心。”
唐前笑了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