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能接吻;想要每天都能抚摸他的身体;想要每天都和他做爱。
乔贝向前一步,伸出的手几乎抓住陈向天的衣摆。但他又忽地慢下脚步。如果强迫他,那陈向天就再也不会对他露出笑容,而他也想要每天都能看到他的笑,想要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怎么办?
好人和犯人,他只能在其中做出一个选择。
要怎么办?乔贝滞住呼吸,在犹豫,迟迟不能抉择。
陈向天忽地回头看一眼,然后转身,走了三步,拽起乔贝的手腕,“走快点。”嘴上催促着,宽大的手牢牢地抓住他,带着他迈开步伐。
心中的天平微微向左倾斜。乔贝加快脚步,和陈向天肩并肩走着,神色如常。
陈向天不知道主动拉起乔贝的举动给自己又延续了近半个月的宁静,失去越风和张安成的桎梏,他又尝试起照着自己的心意做事。
陈向天到达小镇的第二天是越风住院的第三天。天气阴沉,天空好像被灰色颜料涂抹去了,一抬眼视野所及之处都被灰蒙蒙给笼盖。
高级病房的装饰柔和素雅,隔音良好,外头的脚步声都听不见分毫。病床上躺着面带疲色的俊逸男性。深紫色的发丝,有些时间没补色,发根泛着黑,两颊稍微瘦削,下巴尖细,右眉下一点痣在白皙肤色下衬得吸睛,纤长上挑的眼闭着,挺直的鼻梁下两瓣薄唇紧抿。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本想陪床的母亲被他的胡搅蛮缠给气到,估计几天之内都不会再来,而父亲更是把他送进医院的罪魁祸首,丢下一句好好反省就离开。
他被关在病房里,没有手机,更不知道陈向天的动向,父母丁点消息都不透露,估计是打定主意要把他和受害者分离。
越风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做,无非给几个软钉子吃再拿钱收买,明里暗里都藏好,以前他故意惹的那些麻烦也大多都是这般压下。
越家病态的控制和爱简直是一脉相承。
越风发出烦躁的气声,登时病气减弱几分,睁开眼时散漫的神色把剩下的柔弱也彻底摒弃。左手小臂处因轻微骨裂绑着绷带,断掉的两根肋骨叫他呼吸都带着痛意,这是他紧皱眉头的原因之一。
但比他爸揍出来的伤势更叫越风心烦的是后脑勺被打出来的大包。
这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但至今他仍处于狂怒中那个蠢货,以为自己能看住陈向天吗?向天是他能把控的吗?越风气得呼吸都重几分,扯到伤口神情愈发狰狞。操他妈的,究竟谁和家里的老东西泄露了消息。向天?张安成?操,总不能是乔贝吧。
乔贝那个贱人也不是没可能,说讨厌向天又老是偷看他,真该把这人的眼珠子扣下来越风咬住下唇,面色因为愤怒终于带起红润。他也是才发现没多久,本想温和地引导陈向天别再靠近乔贝但张安成的那棍子操他爹的把一切都毁了。
没用的东西。越风骂着,意识到和他的家长通风报信的人应该是张安成。
因为陈向天更和他亲近。越风发出不屑的哼声,就他也想和自己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蠢样。姓张的那个傻吊看不住向天的,稍微朝他笑笑就要死要活人肯定要跑的。
他忽地心想:陈向天不会和张安成亲嘴了吧?肯定是亲过了,向天惯来会勾引人,说不定我前脚刚走他就恬不知耻地给姓张的尝了嘴巴的味道。好不容易教会他的那点吻技到头来全做嫁衣。
头疼欲裂,越风恨恨地瞪着天花板,唯一安好的右手紧紧抓住床沿,将手指捏出好几道印痕。
我要知道向天在哪里最好是在学校,最好没有跑要不然还要费尽心思拔掉那些新长好的爪子。其实没什么好怜惜,如果逃跑那就是向天在自找苦吃,都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乖。晦暗的眼瞳收缩,越风现在就只想知道陈向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