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哭着的男人对视,不断擦去眼泪,满包的抽纸被用掉三分之一。

而越风和张安成看着他哭。真他爹的是人渣!败类!死全家的东西!骨灰倒厕所里都要被屎嫌脏!这两人绝配啊,来生转世一个做蛆一个当苍蝇,屎坑兄弟一团凑算了!陈向天心里骂着,他是真的想不明白怎么会有看别人掉眼泪看得目不转睛的人?难道真这么没有良心

这两个垃圾之间绝对不止一个反社会人格。他下定论,把湿透了的纸巾扔进垃圾桶,看向这两个人的第一句话就是国骂:

“操你妈。”

陈向天看着越风挑眉瞬间便头皮发麻,登时移开视线看向张安成,这张脸比较温和,想想还是他打过无数次的脸,他不禁心生安全感。

于是接着说:“我认输行不行?”他朝两人举起双手,“你们怎么玩都无所谓,别再这么折腾我了我操,我都快要染上性瘾了。”陈向天苦笑一声,“没必要这么做,不就操个屁股,不就想玩我的逼吗?有必要这么欺负人么,真不怕我哪天想不开跳楼啊”

一个中年男子默默地打开隔间的门,陈向天冷漠地看他一眼,接着露出营业的笑:“不好意思,让你听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他放下举着的手,转头继续,“随便你们怎么样吧我他爹的不知道该怎么”他话一滞,眼眶又泛起水雾,嘴角一抽,急忙转身深呼吸,发抖的手连抽几张纸巾猛地盖住了眼睛。

这人崩溃了。越风心想,确实没想到过陈向天崩溃会是这个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想知道他还会怎么做,于是一直没说话,由着他指责。

张安成安静地听着,陈向天能有今天属实是他一手造成。而面对他突如其然的彻底崩溃,达成目的的张安成只有一个想法虽然感觉很不错,但不能比和他其他的状态相比。

这想法让他听见估计会被杀掉。张安成这么想,不禁微笑起来,转而又想,其实崩不崩溃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再也不敢反抗。他上前,轻抚陈向天的背脊,而陈向天果然也没有拒绝他的安抚,只疲惫地合上眼。

大概又过了五六分钟,陈向天才勉强整理好情绪,睁开双眼,他拉开兜帽,露出通红的耳朵,心想自己该庆幸运气好,厕所只有一个人。

“向天,”越风突然拽了拽他的尾巴,这让陈向天一个激灵,“你说真的,随便我怎么样?”

“我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已经被你们随便过了。”陈向天木然地说,转身拿过尾巴,“别拽,我他妈都干性高潮几次了”他周身围绕着一股自暴自弃的感受,眼睫毛还沾着小泪珠,“还想玩吗?想玩就收敛点,死了怎么收场”

越风忽地一笑,很罕见的温和,白皙的脸在灯光下发光,“你知道吗,我今天本来打算去公园遛狗的。”

他黝黑的瞳孔一眼看去深幽不见底,眉下的痣在白润的肤色下越发明显。

陈向天握住张安成的手一顿,张安成瞧他愣住,便趁势和他十指相扣。

“唔,我想想,”越风歪歪头,点开备忘录,“嗯对了,有公共露出、学狗爬、操烂子宫和尿在子宫里面。”他一一念出来

张安成察觉到陈向天正看向门,下意识地往他身前一挪挡住了去路。

而越风朝陈向天爽朗一笑,缓道:“还有一个,我念给你听让 向 天 学 会 用 批 尿 尿哈哈,这个也不是很难的感觉啊,你肯定能学会的。”陈向天和他对视几秒,不经意地后退一步、再一步然后再一步,直到自己的腿抵到洗手台。

虽然后退,但他始终没放开张安成的手。越风的目光聚焦在陈向天身上,缓缓地,笑容全数消失,而陈向天畏惧地绷紧了身体。

他这个时候才更加意识到自己确实被成功驯养,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也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