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定时炸弹,猜不透他的想法,思维跳跃到令人难以招架,而且他上头时根本就是最骇人的一个陈向天不免想起之前被越风几次玩到失禁的结果,面色又白了两分。
张安成侧着身子看了他半天,把他的神色变化全看在眼里,觉得这样一惊一乍的对他身体不好,于是他勾过陈向天的腿,吸引注意。
陈向天仓促地转头,眼神初时带着一股子情绪紧绷的意味,随后见张安成神情柔和才缓下来,松开咬肌,面上生起小心翼翼的疑惑。
张安成默不作声地又将他的腿勾近,于是陈向天无奈地挪了挪臀,又靠近些,对那只不断摩挲他手掌的手更是早就习惯,虽然不适可也不像之前那般时刻想着收回来。
“怎么了?”张安成一直不说话,陈向天只能主动询问。
“会不会无聊?一直在宿舍。”他终于开口了。
陈向天最近确实越来越压抑,上学时还能上课求得一刻喘息,寒假天天和这两人不分时刻的近距离接触,绷着心神动作间都透露出无助。
这般压抑,他开始不可避免地对乔贝生起不满,但在张安成、越风的掌控下,这不满被其他情绪挤压了空间再来,将他换在乔贝的位置他同样会做出一样的决定,在陈向天的心中,陆振明理所当然地更重要。
而且,说不定他也有错呢。就算他吃了媚药,也不该对乔贝做出那样的事,还被陆振明听见了,他还主动跟老师有联系,盟约破灭或许不能怪乔贝陈向天惶惶回神,意识到自己想得太多了,张安成在盯着他,等待回复。
他只好说:“不、不会。”言语讷讷,说话时还不断观察张安成的神情。
“真的吗?”张安成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用指腹摩挲指根处的低谷,陈向天不免萌生一股怪异的感觉,忍不住夹住那根作怪的手指,随后在张安成的视线下又僵着脸放松手,任由他亵玩。
现在要怎么回答才好?怎么说才不会受到惩罚?不能想太久,不然回答会迟还是要实话实说?可是张安成不在意他有没有说谎陈向天不自觉抿起唇,思考的时候垂着眸,缓缓道:“没关系,在宿舍里比较舒服。”这当然是假话,他向来讨厌成天呆在同一处,像个地缚灵般哪也去不了。
这话说出来,张安成顺着他的意思,“那今天也呆在宿舍吗?”
一阵轻快的音乐声响起,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这手机自带的闹铃声是陈向天的手机发出来的。陈向天一怔,侧头看了眼床铺上的手机,接着看向握着他手不放的张安成,用眼神询问他能不能放开自己的手。
铃声响了两秒,他试探地要抽出手,张安成一声不吭地抓紧他的一根手指,陈向天登时停下动作,示好般地又把手塞回去。越风嗤鼻,长腿一跨,从椅子上起来,在床铺上捡起他的手机关掉闹铃。接着站在陈向天身旁,将手机插进他夹克胸口处的口袋。
拿起桌上装满水的电热水壶,水早就烧开放在桌上凉着,他给陈向天倒了一杯水。刚才的铃声是他设置的,拿来提醒陈向天喝水。
玻璃杯被推到眼前,陈向天伸出手,像是受刑般拿起水杯,水温刚好不会烫嘴。在两人的视线下将水喝完,越风理所当然地接过空水杯,拿去阳台洗。而张安成将放温的水倒入保温杯。
终于得以收回手,陈向天松口气,被捂热的左手和冰凉的右手形成鲜明对比,但已经他习惯这对比,待张安成朝他投来视线时,便将冰凉的右手伸出去。余盐
为什么张安成最近都不去图书馆他不是很多事要做吗?陈向天嘀咕着,期盼寒假快些过去,成天和这两人呆在一起令他喘不过气来,被看着管着,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告知他们,这种感觉就像他是这两人手中的、被密不透风地包起来的玩偶般。
“等一下出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