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乔贝恨声说道,“你去找陆振明帮忙!”他咬着牙,吐出的话像是被牙齿撕扯过千百遍般。忽地一屏气,语调诡异地压抑下来:“你要想振明帮忙我 就和越风、和张安成联手。”乔贝微微仰头,将陈向天上下打量一番,“这不会正和你意了吧?你是就想被我操才整天惹我?”他冷笑着,其实明白陈向天不可能去找陆振明帮忙,但这跟他暴怒一点关系也没有,又低低地说一句:“还操你的想勾引陆振明?用你那个畸形的身体?”

他道:“我告诉你,想让我帮你,就永远不要再和陆振明扯上关系!”

陈向天喝了一声他的名字,胸膛不住地起伏着,显然也是怒火高涨,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上前一步。他比乔贝高上几厘米,微垂眼帘瞪着他。乔贝丝毫不惧,这样的对峙在他们之间长年累月地发生。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乔贝速度比较快,手腕一翻将陈向天的攻击拂开转而握住他的手腕将人往前一带,腰腹部用力,提臀抬腿送胯要给他来个膝击。陈向天表情丝毫没有变动,顺势往前一步,低头、侧身躲开肘击和膝击,右手朝着乔贝的肋部击去。两人很熟悉对方的习惯,乔贝急忙收腿,左脚在地上一踢,腰部再一用力,让陈向天的拳头只是擦过,随即带动体重侧身便将陈向天往地上撞。陈向天微微后撤几步,减轻了压力,但背脊撞上坚硬的地面还是令他疼得皱眉,随后一个翻身反将乔贝压在身下

他们打得毫不留情,很快双方都挂了彩,乔贝的朋友见了急忙冲上来拉开他们。

这一次的交谈最终还是不欢而散,陈向天回去的时候还满脑子都是乔贝说的那句话。永远不和陆振明扯上关系?这是他绝对不肯许诺的条件。

几乎称得上是失魂落魄,连伤势都没怎么处理,陈向天回到宿舍,精疲力竭,只想倒头就睡,一想起还要应付张安成,心中更烦躁地想杀人。

越风瞥见他面上的淤青,眉头一挑:“张安成打你了?”

“和你有关吗?”陈向天想也不想地刺回去,气呼呼地喝下两杯水,说完他沉默两秒,意识到自己又要触到越风那敏感的神经。

如他所想,越风现在不在意他到底和谁动手了,道;“我在关心你,你应该用怎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他上前两步,悠悠地帮陈向天拍了拍他大腿附近的灰尘。

陈向天陷入了沉默,但越风始终站在他身旁,甚至给他再倒了一杯水。

“越风,”他嘴唇微张,神情疲惫,“你放过我”越风的手摸上他的腰,指尖顺着衣服和肉体间的空隙进去,用指甲蹭着一小块肌肤,那里有一处发紫的淤青。

手下的身体颤抖起来,越风本想再逼迫一步,但很快他一歪头,却收回了手,“好我放过你。”他可不是张安成,只知道步步紧逼。

“好好休息。”安抚似的拍拍陈向天的背脊,越风转身去了阳台洗手。逃过一劫,陈向天骤然松了口气,旋即因为自己的反应而将眉皱得更深。

张安成如自己说的那样九点半准时回到宿舍。彼时陈向天已经洗过澡了,正伏在桌上小憩。他悄然上前,手指触上他露出的后颈,指腹摩挲着棘突,陈向天一颤,迅速直起身体,他眼白处还泛着血丝,神色是掩饰不了的倦怠。

似乎是睡懵了,他没躲张安成伸来的手,那只手蹭着脸颊一会,揉上耳垂直到把那小块肉捏红,陈向天才回神,半阖着的眼忽地睁大了。

张安成收回手,脚步轻飘地去洗澡,他完成小组作业后其实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本想直接回来的,但是陈向天的那一句“体虚”一直在脑中回荡,便忍不住花了些时间夜跑。

结果这会不止陈向天睡着,他也困得昏昏沉沉。

他清洗过身体,略微提起一点精力,执拗地往陈向天身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