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天双腿蹬直,大腿的肌肉曲线绷得明显。一手扶额,一手紧紧抓着红木沙发的扶手。似乎是电流又加强了,他屈起腿,鞋尖在仿木地板蹭着,呼吸加重在声音中夹杂着几声倏尔的闷哼,那从鼻腔哼出的声音也带上电流般,乔贝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一下,随即对自己的反应恼羞成怒般抓住了陈向天的衣领,“还是说你打算勾引他掰开腿给他看你那个”他的声音渐大,面上因为激动而浮起一层薄红,可又在最后熄了火,唇瓣嗫嚅几下,像是不好意思吐出那个词,脑中更是闪过几个画面,他骤然起身,陈向天被他从沙发上拽起,腰臀被迫随之抬起,姿态狼狈,乔贝这才意识到,又忽地松开手。
陈向天的背重重摔在实木沙发的靠背上,不住发出丝丝抽痛声。
毁灭吧。乔贝眼角撇过他黑色T恤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起的两点,崩溃般地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陈向天的颤抖大概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才缓缓停下,他显然神志不清,把自己缩在单人沙发里,缓过来的身体还时不时抽搐一下。
是张安成?还是越风他终于缓过来,深麦色的皮涨得通红,愤怒的情绪绝对占了大头。
陈向天用力按了按太阳穴,一抬头,就见乔贝双眸微睁地盯着他,瞳孔放大,神情很克制,发现他清醒时下颚线稍稍收紧,双手抱胸,搭在手臂上的手指用力到有些僵硬。
“看什么看!”乔贝和他对视一会,莫名其妙地被惹火了,黑色跑鞋不耐烦地一踩地板,随后他紧绷的身体舒缓一下,低声说话,“你滚回家吧,还在这里丢人现眼什么。”
“我付出这么多,还不能见见老师吗?”陈向天眉尾稍挑,嗤鼻。他在越风和张安成之间挑拨离间,也不是没有想过被他们发现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但管他的!陈向天捏起手,手心的深指甲印发红,他就是想见老师,就是喜欢陆振明,挑拨离间怎样,逃跑又怎样,越风和张安成不爽还能怎样,最差不过就是像上次他呼吸骤然一缓,随后抿住唇,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害怕。
乔贝将陈向天的反应收入眼帘,他一歪头,暖玉般的脖颈泛着细腻光泽:“你现在才知道怕?”陈向天立即道:“谁怕?谁会怕那两个废物人渣”他说完还刻意向后一靠,摆出一派轻松的姿态。
乔贝的视线却缓缓凝住,发现他本开着的腿畏惧似的微微向内一合,心里莫名的火气顿时像是正充气的气球般膨胀,他不自然地翘起二郎腿,喉结悄然滚动一下,视线即刻向上,对上了陈向天似乎挑衅的目光。
真服了,怕得要死还这么装乔贝用力闭了闭眼,面颊忽地一鼓,随后呼出一口气,道,“我管你怕不怕,反正你滚快点,”他补了一句,“别老是在陆振明面前晃悠。”
“干嘛呢,师弟。”陈向天也双手抱胸,刺他一声,“我是老师的徒弟,徒弟呆在师父的道馆不是天经地义吗?”雨沿
乔贝放下抱胸的手,
他们算是一起学的,但当时正式拜师的时候乔贝棋差一招,陈向天赢,当了师兄。而这些年他们也常常比这比那,也是互有输赢,谁也不服谁在陆振明面前,更是如此。
乔贝道:“你还敢说你不喜欢振明,你不就喜欢他才选的东大”陈向天打断他:“那你自己又怎样,还不是因为老师才来这个学校的?恋父狂。”被讽刺的乔贝猛地站了起来,声音如寒冰地念了声他的名字。
东大曾是陆振明曾经读过的大学,这是他们选择这个学校的原因之一。
陈向天止住嘴,明白自己不该如此激怒乔贝,但或是电流扰乱了他的理智,或是对陆振明的感情作祟,让他不自觉地就开始挑衅。该死陈向天心中暗骂,舔了舔后槽牙,他的行为直接把乔贝往敌对阵营推了一大把,心有悔意但死梗着不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