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安成背着背包,稚嫩得像是高中生,“我很听话的。”只要你也听话。他在心里补充,用右手握住陈向天的左手,被非常迅速地打开了。
张安成不在乎自己泛着红的手,一脸平静,“我今天要去比赛,晚上回来。”
陈向天死活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副夫妻出门道别的语气。
门又哐的一声关上了。
整个宿舍只剩下两个人,安静的可怕。陈向天等着越风的动作,但他们仅是站在那面面相觑。
饶是陈向天这几天被折磨地长了不少耐心,也等的不耐烦起来。只是他并没有问越风要他做什么,而是脱下外套,既然不出门他也不愿意穿得这么厚,热的要死。
越风看着他的动作,倒是没有说什么,转身把热水壶里的水给倒掉,重新烧了一壶。紧接着,他忙活起来,各种擦桌子,扫地。
陈向天不知道他每天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他看了眼自己床上的属于张安成的被子,眉头皱了起来。
他往阳台一看,张安成甚至把他的衣服都洗干净晒起来。没有什么感动,硬要说的话,陈向天只能说自己觉得这有点恐怖。
非常恐怖。他随即更正了自己的想法。
越风收拾的技巧早就出神入化,仅仅烧个开水的时间,他就把柜子擦了两遍,一遍湿,一遍干。把热水倒进玻璃水壶冷却,又顺手拿过扫把。
“抬脚。”
陈向天深呼一口气,他踩上通往上铺的台阶,看着越风拿着扫把,将整个宿舍给扫了一遍。他暂时站在台阶上,深知某人还没折腾完。
果然,越风扫完,拿出拖把。陈向天低垂着眼帘,看着他将各处缝隙都拖过。这还没完。他把湿拖把一放,又拿出了干拖把。几番动作下来,装在玻璃壶里的开水已经温了,不再热气腾腾,正好可以入口。
真是服了,快三年了还是这样陈向天双脚终于踩在宿舍的地上,看着反光的地板,觉得就算哪天越风家里破产了,他也能靠着家政东山再起。
越风脱下手套,又拿着湿纸巾给自己擦手。完事后才肯喝水。他一连喝了三杯,又往陈向天摆在桌上的水杯里倒了半杯。
他装作不知道,但越风开口了:“喝水。”
“不渴。”不渴是假的。他一开口,别人就会知道他水喝少了。
越风将水壶放回桌上,玻璃壶底不轻不重地磕上木制桌面,他道:“喝。”他说着把兜里的钥匙扔在桌上。陈向天不太情愿地喝了那杯水。
眼见着越风再给他倒了满杯,陈向天就知道这件事只能由自己提出来了,拿着那杯水,问:“让我在宿舍做什么?”他不想再和越风浪费时间下去。
“做什么?”他先是反问,接着又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当然是操你。”他把一次性手套扔进垃圾桶。
“去洗澡。”越风下达最后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