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宠物,更不是你们的玩具。”他语速慢,说着掏起裤子口袋,微型监控攥在手里后又把左腕的护腕拆下来,摸了摸后领子,又从上头拿下一个小定位。

“神经病!我要回家了,再见。”

陈向天把这些东西扔在地上,向前走去。或许是因为在囚禁处所都带着脚链的原因,他迈出的步伐都不大,已经习惯了这么走着往好处想,至少不容易摔。

深夜凉风不断,宽阔的街道上偶尔几部车驶过,人行道上更是没几个人。笔直的干道上,一人走在最前头,两人跟在后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延着街道边沿缓缓开着和三人保持齐平。

“服了,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该宠的时候不宠,不该宠的时候使劲惯他”越风按下车窗,骂了几声,“大晚上的走个屁,把他拖回去不就行了,回家回家,他就一个家!不跟我们回去还能去哪?”

张安成默不作声,踩着陈向天的影子脚步无声无息。

“别跟着我。”陈向天拧着眉,看似犀利实则茫然的眼神瞪向越风,“我讨厌你。”

越风心梗一瞬,旋即朝他皮笑肉不笑,如果陈向天还有半点理智一定明白自己要不好过了,但他现在完全随心意作事。

乔贝当这是约会,黑发懒懒地束在脑后,走姿随意自然,但眼神一直放在陈向天身上,要是他有要摔的迹象立刻就能伸出手。

陈向天走得累了,扶着电线杆闭着眼睛休息一会,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面上带着非常明显的倦怠,闭起眼的时候那股冷峻的感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若有若无的破碎感,好像是裂成一块块的玻璃重新拼合起来。

他难过得显而易见。

越风暂时停靠,下车。张安成面带关切,看着他的眼神流露出怜惜,抓住他的手,把他略凉的指尖给捂热。

陈向天背靠着路灯,吐出一口浊气。今晚的云太厚重了,以至于月亮都不能透出半点,他只好将灯当作月亮,眼睛直视了那盏刺目的灯一会,乔贝的手遮挡住他的视线,随后那只手稍微使力,让他平放了脑袋。

遮盖视野的手被收回去,陈向天睁眼,站在面前的三人他一一看过去,每个人的脑袋都被绿色满月给替代,暂时的补色残像逗笑了他,他勾起唇笑出声,张安成、越风和乔贝安静地看着他,神情各不同。

张安成眉目舒展,知道陈向天确实是开心,也弯起唇;不明白他在笑什么,越风的眉先是皱起,旋而缓缓松开,目光柔和;乔贝从头到尾都是自然无比,视线一瞬不瞬。

静谧的空间只有他断断续续的笑声。只有自己在笑,实在无聊,陈向天最后收敛了笑意,醇厚的声音响起:

“到底还要纠缠我多久才可以?”

这是一个三人都知道答案的卷子,但他们注定只能拿零分,谁也不肯给出令陈向天满意的答复。

“陈向天,你没有反抗的资本了。”乔贝语气异常清淡,深褐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波光粼粼,像是淌着河水,“接下来我们要怎样对你,你都只能受着。当人,还是被圈起来养”他没把话说完。

陈向天由着张安成把玩他的手指,一声不吭。

越风没有惊异乔贝选择这个时候当坏人,“向天,你也离不开我们”陈向天抬起头,“就算我们放走了你,你还会乖乖回来的。信不信?”

越风话语笃定。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离不开别人呢但陈向天始终吐不出不信,他的神色是颓然的,又委屈地抿起唇,是泫然欲泣的。

“你要是性瘾犯了怎么办呢?”张安成发问。

“我会戒掉。”

“那晚上也没有鸡巴含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