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天发出恼怒的噪音,用头撞他的小腹,但始终没能挣脱开按着后脖子的手。

“你欺负他做什么。”张安成拧眉,也上前,从越风手里夺过陈向天,捧着他的脸就像一个始终对离心丈夫怀有期待的妻子,不管心中有多伤心,一见陈向天不舒服了,就巴巴地要护着。

乔贝讽刺一下:“少这里假惺惺,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这种手段笼络不了他吗?要是有用也不会跟我跑了”

“那你还不是让向天逃跑了?呵,当初说得有多好听,自己打自己的脸,姓乔的,你就是一个笑话。”

三人虽然心中都有着合作的念头,但是一碰面就开始相互抨击,怨怼的情绪挤压碰撞,都恨不得把另外两个人渣都冲进下水道。

“闭嘴!”陈向天猛地吼一声,甚至破音了,被吵得脑壳痛。

但马上他就知道这不是明智之举,安静是安静了,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他身上,那专注的视线像是要把他分尸好各自拿走等重的部分。

这三人等着他发表高见,他讷讷半天,只说:“离远点,呼吸不过来。”陈向天沉沉地叹口气,预想到自己之后的生活绝不会平静。

看着因为他一句话冷静下来,去了客厅商量事务的三个变态舍友,陈向天拧眉,接着用力地把自己摔进床里,手脚被捆着,满心的郁闷无处排解。

还有机会跑么陈向天看着天花板,疲惫渐渐涌上来,不自觉合上眼,长达两个月的紧绷一口气反扑,让他缓缓地陷入昏沉。

迷糊中,他听见几人小声地交谈几句,随后一双有力的手抱起自己。陈向天呓语出声:“乔贝、去死”抱着他的那人动作一顿,随后两瓣柔软的东西凑上来,“对不起。”水渍没入脖颈,陈向天彻底昏睡过去。

第69章:笼中

六月中旬,清晨的太阳刚升起没多久,洒下的晨光温和舒缓,小区里不少人在悠闲的散步,几个孩子追逐打闹,在四楼都能听见他们的欢笑声。陈向天百无聊赖地看着,直到那群孩子跑着离开视线。

自那天被抓到,他就没出过门。

“期末考试。”为期两天的单方面的沉默被打破。终于还是忍不住,陈向天睨一眼和他紧靠着的黑发青年。再过六天就是考试周,请的病假早在三天前就结束了锁在这里,他还要不要读书?

“他们会管,过完暑假等着开学就好了,这些不需要你操心。”他们指得自然是张安成和越风,这两人卯足了劲去处理家事,这些天都是乔贝呆在陈向天身边,张安成还能时常出现,越风就像人间蒸发了般没有踪影。

陈向天眉间是暗沉的阴云,话听到一半就忽地焦躁横生,伸出手要在乔贝的脸上再落下一个淤青。单是一手就禁锢住陈向天的两只手腕,深浅肤色对比明显,乔贝话语简洁,“别老是生气,对身体不好。”

他把唇抿得发白,僵持几分钟后只好默不作声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而乔贝见他不再看着窗外,便拽过他的手要他坐在沙发上。陈向天两只脚被金属环子禁锢住,连接在金属镣铐间的链子坚固而细短,走路时脚拉不开,又极难挣脱,因而他只能小步地走着,脚链子发出轻轻的声响。

现在走得好些,开始不习惯这么小的步调,不注意时才迈腿就要被绊一下,常常摔倒。

相当厌恶被当作没用的人对待,他拍开那只搀扶的手,憋着气要回卧室。

乔贝拉住他,“你还没上厕所,从昨天睡前就没上了。”说着也不顾陈向天的反抗直接就把他打横抱起来,陈向天先是去扒锢在腰间的手,没扯动又去使劲锤他的脑袋,其实一点用也没有,也不知道这么多天他还在反抗什么。

而乔贝这疯子一声不吭,只是在拳头快打到眼睛的时候稍微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