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空调被在睡觉。他心道张安成真是个废物,自己都管不住。推开窗把冷气都散了,被子掀起小口,手摸进去抓住陈向天的脚踝,略凉。
炙热的体温碰上来,陈向天睫毛颤一瞬,装睡。
“装什么,我看不出来啊?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骚逼痒了,”乔贝不悦,“怎么勾引那个废物的,和我说说呗。”
陈向天咬牙,瞪他一眼,“就吹十分钟”他裹着被子打个滚,背对着乔贝,“冷气全跑了、傻吊,滚开,看见你就烦。”
乔贝气得牙痒,他猛地扑上床,压在陈向天身上。乔贝看着瘦,实际上肌肉结实得很,加上冲来的势头,差点没把陈向天的腰给压断。他捶着床,咬牙切齿:“死鸡巴给老子滚开!重的跟头猪一样。”
乔贝哼一声,亲他的脖颈,“谁是猪?我看你才是猪,我要吃猪肉”双手似铁般紧紧桎梏住陈向天,不让他逃跑。
陈向天扭着身子,给他来了一记头槌,乔贝发出一丝痛声,依旧死抓着他不放,但他也不还手,由着陈向天打踹他。两人在床上闹了半天,陈向天觉得热,瘫着不动,光是嘴上囔囔:“热死了,滚滚滚”
“热个鬼,我怎么不觉得热。”乔贝耐热,侧躺在他旁边手环着他的腰。
陈向天一掀被子,把空调被盖在他身上:“被子送给你了。别碰我的腰,他爹的手和火一样,你想烫死我啊?”他把那只手甩回去。
乔贝盖着被子,憋了三十秒,和扔掉垃圾一样把它丢开,白皙的面红扑扑的,脖颈处一片粘腻。他咽了咽口水,胯间顶起一个弧度,忽道:
“我不止手跟火一样,鸡巴比火还烫呢,要不要试一下。”
陈向天只问一句:“开空调吗?”
问话出口,房间登时沉寂足足三分钟,外头的蝉叫得比谁都大声,乔贝跟个死人一样不吭声。
“你真他妈就会说个鸡巴,自己热去吧。”陈向天利落下床,赤脚踩着地上冰凉的瓷砖,打算找个安静的没有乔贝的地方带着。
当然,这只会是一个奢望,哪里有他哪里就会有乔贝,这人是个变态,他前脚抬起乔贝后脚就落下,陈向天都不想回头看,对上那视线感觉自己跟被扒光似的没区别。
他指着冰箱冰冻层对乔贝说,“冰淇淋。”
乔贝看了眼群记录那群活像三个人在养一个孩子,精细到每天吃了几克糖盐油“昨天吃过了,后天再吃,月经好不容易稳定下来。”
“那你去死吧,我要你有什么用?”陈向天骂他,大步走到客厅,把自己摔进沙发里,那软乎乎垫子的叫他瞬间陷下去越风买的这沙发,怕磕着他。
他打开电视,这算是勉强让他舒服些的娱乐活动。本来有手机的,但一年前跑过,抓回来后就没人愿意给他买了,就算是现在最愿意顺着他的越风一谈到这个话题也眯起眼,冷笑着一幅要罚他的样子。
乔贝解锁刀架,拿小刀削两只梨子,切成一块块摆在盘里给陈向天送过去,“吃梨消暑。”
“不吃。”陈向天简短回一句,侧头躲开用签子插着的伸到嘴边的雪白果肉,皱着眉不断调换节目。乔贝坐在他身旁,用脚勾了勾他的小腿,被他一脚踢开。
他不耐解释,“才吃饭,现在不饿。”
“那你倒是想吃冰淇淋,”他怼一句,顿了顿缓和语气,“梨是刚从冰箱里拿的,冰的。”他一直端着盘子。怕陈向天撞到,客厅里都没有摆茶几,仅有几个家具也贴上厚厚一层防撞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