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一会被吞噬进了水管,管道发出嗬嗬的声响。
语言打击、精神控制、变相囚禁、侵犯隐私、陈向天心中细数着乔贝的罪证。
最后一个碗被轻柔地放进碗篮,碗筷相撞的声响夹杂一丝微不可察的叹息。陈向天已经不想继续追究乔贝每日在想些什么、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要这样做。
他只是觉得可悲,为乔贝更为自己,或许的确都是他自己的错误如果在一开始就不给乔贝过多的控制自己的权力,说不定乔贝不会膨胀欲望到这个程度,事情更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七年。陈向天心思沉重,手按着抹布擦拭沾上水珠的台子。七年来,或许他从没有真正看清乔贝。
他抬起头,那层把自己和世界相隔的薄膜终于彻底消散了,他清晰地看见了安全栏杆上的常年堆积的污渍泛着油光,脱了漆的防盗护栏几处灰绿几处乌黑。
从同样斑驳的透明玻璃窗望出去,世界清晰无比,几条蜿蜒的巷道交汇后就互不相干地向远处伸展,粗糙水泥面上还带着湿意,几块深色几块浅色,墙脚处几根草倔强地在水泥的边沿挤出头,泛着盈盈的可爱的绿色,透出一股向上的活力。
他能听见飞进厨房的那只蜜蜂嗡嗡的翅膀振动声;楼上的人家走动和椅子拖动的声音,也听见风吹动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把他的心脏吹得鼓胀,用力地泵出血液。
除了没有强奸他,乔贝做出的事情和越风、和张安成也不会有什么区别陈向天面色平静,知道乔贝迟早也会下定决心然后进行强奸的戏码因为不能忍受这种束缚的自己不愿在留在他身边。
他把抹布洗好、叠好,稍微抬头,看见那只在屋里打转许久,拼命用头挤碰玻璃的蜜蜂扇动翅膀,终于从开着的窗钻出去,飞向更宽广的世界。
陈向天愿意相信它能找到回巢的路。
回头迎上身后那个人灼灼眼神,相貌英俊的男性扯了扯嘴角,下巴微扬,朝他做出一个略带轩昂的神情。察觉到陈向天的不同,乔贝一抬眼,站起身,手腕处的血迹还未能干涸。他恍惚地想:大概不是今天就是明天,陈向天想要离开我这种事还是不要发生比较好。
“怎么流血了,在这里也要帮你朋友绑架小猫吗?”陈向天故作疑惑,视线在乔贝露出的手肘处的疤痕和手腕处的血打转一圈又回到他那暗沉的眼珠。虞烟
乔贝不回话,红润的唇瓣抿成一道线,目光一刻也不愿从陈向天的面上移开。乔贝在想待会把陈向天打趴下了是要先亲他嘴还是先把鸡巴塞进他的嘴里好还是先操穴吧,可以一边操子宫再一边用舌头操他的嘴。
陈向天背脊挺起,乔贝直愣愣的视线叫他有些胆颤,但他强撑着瞪视面前这人,“你怎么不和老师打电话了老师肯定很想你。”他说着脚步往厨房侧了侧,擦得锃亮的刀放在砧板上,离他两步的距离。
乔贝眨眼,眼下青黑的在白皙的脸上分外显目,“陈向天,”他轻喃,“我帮了你这么多,你也该给点报酬吧?”
“你想要什么报酬?”陈向天冷声道。
“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别提起别人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见老师这两个字”乔贝抬手,吮吸手腕处的血,饱满的唇瓣沾上赤色。
“这里不是我的家!更不是你的家!”陈向天忍无可忍,“乔贝,你可以不要那么神经质吗?你这样,和越风、和张安成又他妈的有什么区别啊!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我们之前不是还”
“我就操你爹的想要和越风和张安成那两个神经病一样没有区别!!”乔贝吼出声,他愤怒太过,呼吸剧烈,脖颈上的青筋清晰可见,锁骨处深陷。
“我不能和他们一样吗?啊!我不能操你是吗?啊?!”
他一挥手,左手腕的血珠甩在地上,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