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软件都用新号和别人联络。
要出去吗?陈向天把炒好的菜放桌上,看了眼摆在旁边的电子表,刚过十一点。乔贝大致还有十分钟回来。他每天要保持一定的运动量,小镇没有健身房,就自己绕着河跑,每次回来一身的汗。
陈向天觉得这样挺好的,事实上他也想运动,每次瞧着乔贝回来气喘吁吁的润红脸蛋甚至有些羡慕,他的身子在这几个月都养懒散了,体脂率一直往上跑,虽然腹肌还清晰但腰间掐一下能掐出两指的赘肉,让他越发郁闷。
虽然乔贝劝他少出去陈向天抿唇,忽地发觉和别人交流不好即使是会难受,但不等于不能出门这人在偷换概念。应该是无意的。毕竟乔贝也是为我着想,确实那两人也容易找上门,我不该添麻烦。他这么想着,但心里的不得劲愈演愈烈。
而且自己一个人太安静了。陈向天手撑桌子,稍缓呼吸,停下来做事的时候就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多少,每当这时候就特别希望有谁在好,至少让他听见一点动静。
向两侧迅速瞟去视线,桌上的饭菜飘着香气,他侧过头,能嗅到自己身上不散的油烟味道,他烦躁地捋了捋头发,心想还是出去吧,至少晒晒太阳,呆在房子里能干什么,难道养蘑菇吗?
因做菜而撸起袖子露出肌肉结实的小臂,肩膀向后,双手在后腰的绳结稍稍一拉,解下来的围裙放在凳子上。陈向天朝房门走去,稍微有点抬着后脚跟,放缓步子。
他想出去逛一会。
拉手向左拉开,他把门往外推。嗯?怎么没推动。门纹丝不动,丝毫不给他面子。陈向天一愣,拧起眉,虽然没用力,但也不该是这样的结局。看一眼门锁,虽然是老式门锁,但这个还很新,估计最多才用一年,拉手也很顺利可以拉开,锁没有坏。
他拉着拉手,稍微用上力气,能感到门外一股阻力在往回顶门。陈向天和门较劲,双手都用上,手臂鼓起青筋,门只是颤了颤,丝毫没有向外开的意图。
奇怪门没坏怎么会推不开。陈向天撞了撞门,肩膀撞得生疼,门发出颤声,仍旧坚挺。陈向天撞几次发觉门的阻力主要来自下方,他跪趴着,俯下身,发现处于门把手正下方的门缝里塞着一块东西。
阻门器?陈向天心慌一瞬,随即神色阴沉下来。他站起身,健硕的腿瞬间绷紧,朝着门用力踹了出去,门发出巨响,但仍旧没能打开。
他不留余力地踢了好几下,心焦到喘气。打不开对,可以从窗户爬出去。
厨房的窗子有栏杆。操你爸的一楼装什么安全栏杆。厕浴那个小口被直接忽视,陈向天直奔卧室,他刚才还擦过,窗户是没有栏杆的。
他用力推开窗,手被反震回来的力道震得发麻。窗户是能推开来,但不能推到最里,钉子牢牢地顶在通道上,卡在必经之路。没能全部推开的窗户最多只能挤出半个身子。陈向天憋屈地退回去,嘭地回关上窗户,过于厚实的胸肉被挤得有些痛,他咬着唇,在屋子里来回走,步伐沉重,踩出哒哒的声音。
走回客厅,他打开灯,稍微昏暗的室内被灯光照亮,接着对着门又是几脚。
“嘭”
“嘭”
“嘭”
这么不停歇地踹了十分钟,门终于往外开了一道能伸出半个手掌的细缝,陈向天放下腿,胯骨因为反作用力隐隐作痛,鞋尖在地砖上碾了几转,双手叉腰,发出一声烦躁到极点的气声。
“有人吗?”
他敲门,往门开出的缝往外瞧。试图把邻居招惹过来。但刚才发出那么大动静都没能吸引人,更别提现在了。陈向天又趴在门上,试图把往外再挤开一些,但他白费力气,门理都不理他。郁闷到吃不下饭,转身背抵着门,他摸着带着牙印的唇,很想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