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令牌来。

明镜司的腰牌让几名衙役当即停下脚步,恭敬行礼:“见过大人。”

白休命朝他们微微颔首:“本官想看一眼尸体。”

“大人这边请。”

正在问话的那名衙役快步走来,为白休命引路。

他自然也见到了跟在白休命身侧的阿缠,只当做什么都没瞧见,便带着二人过去了。

走到酒肆中,领路的衙役上前将尸体身上的白布掀开,阿缠看着躺在地上那人熟悉的脸,缓缓吐了口气。

“认识?”白休命问。

“他叫季庄,晋阳侯的亲戚,曾经与我有两面之缘。”

“来找过你麻烦?”

阿缠摇摇头:“算不上麻烦,是个识趣的人。我们上次见面就在几日前,他在书院门前闹事,因为他儿子酒后淹死在书院中。”

听到阿缠的话,几名衙役也都围了过来聚精会神地听着。

原以为调查死者身份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遇到了认识死者的人。

只是这位姑娘身边的大人实在是他们惹不起的,他们也不敢贸然上去问话,只能在旁候着。

白休命何等了解阿缠,当即便问:“你觉得,他儿子的死有问题?”

阿缠笑了一下:“你知道吗,晋阳侯纳妾了,纳妾当日,季庄带着他儿子去了晋阳侯府道贺,回来后,他儿子就意外身亡了。”

她看着季庄的尸体,幽幽说:“那日在书院前,我们匆匆见了一面,我提醒过他,晋阳侯府与书院有同样的嫌疑,谁知几日不见,他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