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太久,她是被饿醒的。

房间里很安静,阿缠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左扭右扭抻了会儿懒腰,终于打算起床去做点吃的,不然身体可能会撑不下去。

等她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身,才发自己的房间里竟然坐着一个人。

白休命一直靠坐在窗边,目光沉静地看着她。顺便将她刚才扭成麻花的模样收入眼底。

“你……怎么在这里?”阿缠瞪大眼睛,将推开的被子拢在身前,警惕地看向他。

“你昨夜病了。”

阿缠恍惚记得,昨天最难受的时候,似乎真的有人在她身边。

她一直以为那是自己在做梦,因为她觉得陪着她的是阿爹。原来并不是做梦,陪着她的也不是阿爹,竟然是白休命。

“你是不是还给我请了大夫?”阿缠试探着问,她嘴里有一股未散去的苦味。

她好像又想起了几个片段,白休命似乎给她喂过药。

“嗯。”

白休命并未提及昨晚,太医的事也没有告诉她。

阿缠完全不知道,昨夜过后,因为半夜开宫门请太医,她会进入多少人的视线中。

“白休命,谢谢你。”这是阿缠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她很郑重地向他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