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捅了一刀。

一开始,他的手因为恐惧而发抖,太妃在他的两次尝试下,痛得撕心裂肺,惨叫连连,从最初的咒骂,到后来喊着让他给她一个痛快。

听着太妃的哀求,赵巡面上闪过一丝不忍,再一次下刀时,对准的是她的心脏,然而刀在刺进她胸口时,忽然就偏了。

太妃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血浸透,暗红色的血液在地上汇聚成一滩,中了这么多刀,流了这么多的血,她却依旧还有呼痛的力气。

阿缠坐在椅子里看着这一幕,看着赵巡一刀一刀的扎进去,每到刺中要害时,他就会失手。算了算,这已经是第八刀了。

被吊起来的太妃身体晃晃悠悠,就像她曾经对尚隐说的那样,像是猪肉摊上吊着的半扇猪肉。

赵巡此时满身都是血,已然有些失控,他睁大眼睛看着太妃,反反复复地问她:“你为什么还不死?”

太妃张着嘴,嘴里全都是血。疼痛让她咬掉了舌头上的肉,她睁着眼,听着赵巡的话,心里也在想,她为什么还没有死?

阿缠的目光从近乎疯魔的赵巡身上移开,落到了刚刚醒来的赵泽谦身上。

她觉得,自己有些小看尚隐的报复心了,被身体关押了二十年的意识,果然只是看起来正常。

尚隐正在对赵泽谦说话,他说:“这一次,轮到你了,弟弟。你和你爹,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去。”

他还说:“我原本不想牵连你的,可谁让爹非要带你过来呢,你总要做点什么,证明一下自己。”

然后将另一把刀塞进了赵泽谦手中,赵泽谦握住了刀。

赵泽谦确实比赵巡要狠得多,他握着刀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到赵巡身后,然后,一刀扎入他的后心。

赵巡的动作一滞,他艰难地转过头,只看到了赵泽谦因为用力而扭曲狰狞的脸。

“泽、泽……”他张了张嘴,然后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太妃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亲孙子害死了她的亲儿子,下一刻,她又见到赵泽谦惊恐地瞪大眼,拿着刀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反手朝心脏处狠狠扎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