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是我辛辛苦苦培养你长大,而你现在要为了从未见过的尚家人,对我出手?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字字句句,都是在拷问眼前人的良心。

尚隐沉默着,听着她的声音逐渐提高。心想,如果是赵隐的话,一定会动摇。可惜,赵隐听不到她的话。

“他们是你的血缘亲人,难道我不是吗?”太妃的质问声在破庙中回荡,字字铿锵。

“我们当然是亲人。”尚隐语气带着嘲讽,“如果不是凭借这层亲缘关系,你又怎么可能知道尚家所在,又用这个消息,换来了如今高高在上的身份呢。”

“是谁告诉你的?”

“太妃是不是忘记了,当年你为了从我娘口中得到尚家的御鬼秘术,用我的命来威胁她。她配合一次,你就让我去见她一面。”尚隐一字一句地说着,“她死的时候,你都还特地让人带我去送了她一程。”

太妃确实不大记得了,对她而言,那只是个不能再渺小的事情了。

她肯留下赵隐这个孙子的命,就已经是她仁慈,至于那个她并不满意的儿媳,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块踏脚石。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太妃终于明白了,她说:“所以你从小就怨恨我害死你娘?”

“是啊。”尚隐的目光从太妃身上移到了那对瑟缩在一起的父子身上。

“除了你,还有赵巡,凭什么我娘死了,你们却能活得逍遥自在,这多不公平啊。”看着眼神惊恐的赵巡父子,尚隐又说,“今日我本来只想找你们两个报仇,谁知爹非要带上弟弟,我怎么好让你失望。”

赵巡的嘴唇哆嗦着:“我是你亲爹,你敢对我动手,你就是大逆不道。”

尚隐扯动了一下唇角,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移回了太妃身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太妃可以安心上路了。”

“确实可以上路了。”太妃手中的金页忽然冒出血光,不知何时,那金页吸了太妃的血,连页片都变成了血红色。

太妃下手狠狠一抓,从金页上散发出一阵阵波动,除了手持金页的太妃不受影响,不管是尚隐还是赵巡父子全都捂着胸口,一脸痛苦。

金页上的波动越来越强,赵巡与赵泽谦双双栽倒在地,生死不知,尚隐则表情狰狞地抓着心口处,呕出了两大口血,他硬生生将背后的墙震碎,远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