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可是……”荒林的话还未说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闭上了嘴。

阿缠唇角扬起,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冷风灌了进来,吹得屋中烛火差点灭掉。

屋外不知何时站了黑压压一群人,阿缠偏头看过去,脸上的那抹笑还未散去。

来得可真快,她心想。

白休命迈步走进屋中,他只淡漠地扫了一眼被龙魂禁锢的荒林,便将目光移回到了阿缠身上。

阿缠袅袅起身,收敛好脸上的笑容,开始告状:“大人,民女在家中歇息,谁知这贼人忽然闯入,欲害我性命。”

阿缠自觉句句属实,听到荒林耳中,却只觉得荒谬,究竟是谁要害谁性命?

白休命十分配合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荒林:“来人,上镣铐。”

封旸与江开两人抬着精金打造的镣铐上前,将无法挪动的荒林锁好后,那条方才还凶残无比,不停啃他脑袋的龙魂忽然不断缩小,然后落入阿缠手中,钻入了指环中。

荒林被锁上之后,浑身修为再也无法调动分毫,他绝望地被两人拖了出去,眼睛还死死盯着屋中的阿缠。

架着他一条胳膊的江开见状狞笑一声,狠狠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看什么看,杀人不成还贼心不死,你这辈子都别想从镇狱出来了。”

荒林不愿意接受这个结局,吼道:“若非你们设计在先,我怎么会落入这等低劣的陷阱中。”

江开给封旸递了个眼神,询问他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封旸也很茫然。

他们设计了什么?他们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跑到季姑娘家里袭击她。

他们不过是值夜的时候忽然感应到了昌平坊出现异状,被大人一起带过来抓人而已。

人都已经拖到了门外,封旸转头看了眼屋中在烛火笼罩下的二人,他的余光瞥见了桌上那个香炉。

封旸吸了口气,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这人不会是奔着香炉来的吧?

他们肯定没有设计过这人,但是季姑娘呢?

季姑娘昨日从大人手中将香炉要了回去,今日就有四境过来杀她,这就不可能是一个巧合。

就是不知道季姑娘为什么要以身犯险,难道是嫌弃他们的办案效率太低?封旸已经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还不够上进了。

碍事的人都退到了外面,白休命抓住阿缠带着手环的手,揉捏了几下,忽然说:“你想当北荒王妃?”

他显然听到了阿缠与荒林的对话。

“怎么可能,我只是和他随意闲聊几句。”

“他来杀你,你还有心思和他聊天?”

他这阴恻恻的语气让阿缠瞬间一个机灵,她两只小手攀上白休命的手臂,牢牢环住:“反正有你在,他又伤不到我。”

白休命身上的寒意似乎消散了一半:“和他聊了那么久,聊出了什么结果?”

“他是外地人,口音有些耳熟。”阿缠做思索状,有些不确定地说,“那日花朝节,我和慧娘回城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话和他语调很像。”

白休命配合地往下问:“什么人?”

“北荒王太妃的护卫啊,他们驱赶别人的时候,我和慧娘就在一旁,都看到了。”

“北荒王太妃。”这人的资料在白休命脑中闪过,他点点头,“还有吗?”

“还有,我方才提及到北荒王的时候,这个人表现的很熟稔。”

“不错。”

“所以……”阿缠起仰头,晃晃他的胳膊。

白休命垂眸:“所以什么?”

“所以那位太妃为什么要派人来杀我呢?”

“阿缠觉得是为什么呢?”白休命幽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