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你这般自负,日后定然会后悔。

柳相泽并没有解释,也没有说两人和离最大的问题并不在于此。但他依旧将老师与师母的话听了进去。

正院中,吕母手中拿着个碎掉的镯子还在叹气,她一边气长女之前的那番顶撞,一边又后悔,不该说那么重的话。

这时柳相泽走了进来,先向吕父吕母问好,虽然他的官职高于吕父,对他们的态度却依旧恭敬。

这样好的女婿,大女儿偏偏还不知足,想到这里,吕父就气不打一处来。

等柳相泽坐下,他便直接道:“相泽啊,今日请你来,我是想和你赔个不是。”

“岳父大人折煞我了。”

“是我们没教好如卉,才让她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害得玉安受伤,不知那孩子的伤可有好转?”

“已经有所好转。”

“那就好,若是那孩子因如卉而受伤,我们也难以安心。”

柳相泽语气客气:“岳父不必挂心此事。”

他今日会来,也是觉得当日他怒极将此事通过吕如馨说与岳家实在有些不妥。

又与他说了些话,吕母试探着问他,他与吕如卉是否能重归于好,他也只是笑而不答。

即使是这样的态度,也让吕父与吕母高兴不已。

离开吕家后,柳相泽回到府上。

自从吕如卉离开后,府上变得清冷许多,一路走到书房,他打开房门,里面一片清冷。

他坐在书桌前练了会字,心里却依旧无法平静。

这时敲门声响起,他猛地转过头,却听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老爷。”

“进来吧。”

管家进来后,将手中的一盅汤放到书桌角落。

给他送汤是吕如卉的习惯,后来府中的人都知道了。

往日,吕如卉知道他回来了,即使他在书房中忙,也非要来吵他。

还要带上她做的汤汤水水,有一次甜汤洒在他桌子上,湿了他好容易寻来的名家字帖。

他生了几日的气,最后还是被她哄好了。

他们成婚前几年,一直磕磕绊绊总是吵架,但好像每一次都和好了。

柳相泽回想着,似乎每一次,她都会认错。

这一次,明明是她错了,为什么她就是不认呢?

“老爷?”管家见他一直盯着汤盅发呆,便试探着叫了一声。

柳相泽回过神,问管家:“玉安今日情况如何?”

“小少爷今日精神不错,晌午吃了一碗饭,还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随后,管家又似想起什么,说道,“您不在的时候,您的堂嫂还上门想要探望小少爷,不过您不在,被老奴拒绝了。”

柳相泽微蹙了蹙眉,玉安这孩子就是他从堂哥家过继来的,堂嫂也答应了。这位堂嫂时常来府上,往日吕如卉对她的态度很差,也不肯玉安与对方多往来,还非让他与堂哥说一说此事,他被闹得无法,只得与堂哥说了,那之后,这位堂嫂便很少登门了。

“她只来过这一次吗?”柳相泽问。

“有三次,不过您都不在。”管家有些为难道,“有一次被小少爷知道了,下人们没有拦住,让他们见了一面,说了些话。”

以往,家中琐事自然有吕如卉操持,他不曾上心过,只是觉得这位堂嫂不知分寸,今日再听这件事,却有了不同的想法。

“玉安与堂嫂的感情很好吗?”他问。

管家犹豫了一下,如实回答:“是很亲近。”

“除了在府上,他们可曾私下见过面?”

“这个……老奴需要问问小少爷身边伺候的下人。”

“那就去问问吧。”管家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