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你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我错在不该在他摔下楼梯时要拉住他吗?”

“可他说你推了他!”

“他说?”吕老板怒极反笑,“柳相泽,我与你成亲这些年,你不曾信我一句话,反倒是对一个过继来的儿子百般信任,你的脑子都被狗吃了?”

“他不会撒谎。”

“所以你觉得我会?”吕老板剧烈喘息着,指着门口喊,“你给我滚出去!”

见对方不肯走,她便将手边摸到的瓷器全都砸了过去,才终于将人赶走。

等人离开后,她闩上店门,忽然全身开始发抖。

她强撑着走到柜台后,从货架上拿起之前把玩的石杯,此时那石杯中覆着浅浅一层液体,她看也未看,直接仰头将其中的液体喝了下去,然后扶着楼梯扶手,缓缓走向二楼。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这天下午,隔壁的古董铺子一直没有开门。

林岁在阿缠这里用过暮食,也没能看到后续,一直到申时末才遗憾地坐着林家的马车离开。

出门送林岁的时候,阿缠见陈慧在看隔壁的铺子,便对她说:“一直没见到吕老板出来,要不要去看看她?”

隔壁的铺子没有招收伙计,吕老板平时也不住在这里,冬日里天黑的早,往日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关了店门回家去了。

“好。”陈慧上前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得到回应。

“如卉,你在吗?”陈慧继续敲门。

里面依旧没有声响。

“难道是心情不好,还是不想理人?”阿缠猜测。

陈慧没有回答,她侧耳靠近紧闭的店门,静静听了一会儿。

阿缠见她这样,也悄声走过去,跟着听了一会儿,当然什么都没听出来。

“怎么了?”阿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