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那样摔断了脖子。

当初他们从交州返京,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却到了许澈这里出了岔子。

那孩子说什么都不肯认母亲,外人只当他从小离开母亲身边,与母亲不亲近。

可后来他们才知,那孩子认定了他的母亲是假的。有一次还躲开了奶娘,跑去了王府找应安王,最后还是被应安王世子送回来的。

那时候,许则成就知道,这孩子不能留在身边了。

即使那是他第一个孩子。

这些年,每每想起那个孩子,他都难掩愧疚。

若是那孩子还活着……若是……

他不再往下想了,那孩子活着的前提,是一切都未发生,可是已经发生了。

许则成沉浸在对儿子的怀念中,信安县主却觉得脸上越来越痒,刚开始她碍于脸上的妆,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忍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用修剪得精致的指甲轻轻挠了挠。

可这股痒意仿佛渗进了骨头里,怎么挠都不缓解。

见她已经将侧脸挠出了两道红痕,许则成抓住她的手,皱眉问:“怎么了?”

“脸上有些痒。”

“不能挠了,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