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的是她的眼光不错,选的那个人应下了这门婚事,对她也很好。

他们成婚后不久就生了一个儿子,他为那个孩子取名许澈,然后,她陪着他去交州上任……

再然后,噩梦开始了。

阿缠听她说完才道:“虽然迟了些,但你依旧可以选择去明镜司上告,皇室县主被换了脸,这样大的案子,他们不敢怠慢。”

“是啊,如果我能证明我是信安县主白鸢的话。”

“什么意思?”

“我去过明镜司,他们虽然不信我的话,却也接了我的案子,然后给我验了血脉。”余大家垂下头,惨笑一声,“验过之后他们告诉我,我根本就没有皇室血脉,所以我自然也不可能是信安县主。”

她连自己是谁都证明不了,后面的话,别人又怎么会相信?

阿缠蹙起眉。

“我在明镜司大吵大闹,最后被关了起来。还是那位神医最后找到了我,他找了证人证明我是得了病才会疯疯癫癫冲撞了明镜司衙门,又为我交了罚银,我才被放了出去。”

“时隔多年,明镜司衙门不可能被收买。”阿缠迟疑道,“你……不是应安王亲生的?”

余大家摇头:“我出生的时候验过血脉,不可能出错。后来我询问那位救我的神医,他说有些药确实能够混淆人的血脉,但对人身体伤害极大,可以用来抹除人的身份,避过朝廷通缉。”

阿缠心中了然,沿着血脉寻踪并不是什么罕见的追踪术,这种药的出现倒也在情理之中。

“杀了你,还不忘记给你喂药,那人是什么身份,将事情做得这样周全?”她略顿了一下又道,“你相公呢,他又在何处?”

余大家笑了起来,许是怕此时的样貌吓到阿缠,笑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她叫韩小彤,父亲曾经是衙门中的小吏,是那个给我换脸的男人的未婚妻。她是一个并没有太多见识的,寻常小户人家养出来的女子。”

余大家声音哽住,停了许久才看向阿缠:“周全的不是她,是我相公,许则成。”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