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你是余大家。”阿缠笃定道。

那女子扯动了一下唇角,面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僵硬:“姑娘认得我?”

“昨日我才听过你的戏,你的声音很好听,鬼戏也好看。”阿缠由衷赞美道,“不过胡饼就不必了,我吃蒸饼就可以。”

“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是交州人?”余大家问。

阿缠解释道:“我们是京城人,正打算回京,昨夜路过宝丰县,恰好看了场鬼戏。”

“那还真是有缘,我原也是京城人,如此这般缘分,这胡饼就当我与姑娘的相识之礼了,姑娘莫要嫌弃。”

说罢,余大家将桌上还放着两块胡饼的油纸包推了过来。

见她都这样说了,阿缠便没有再推辞,这位余大家看起来也不是在故作客套。

短暂交流后,两人都不再交谈。阿缠坐下喝了几口汤,羊汤的味道果然极鲜美,配上酥香的胡饼,正是相得益彰。

阿缠吃了半张饼,抬头去看余大家,她也正在吃饼,不过并不直接张嘴去咬,而是用手掰成小块吃。

她的举止自带几分优雅,与整屋子的人格格不入,却又并不显得刻意。

这种吃东西的姿态,季婵是学过的。在一些场合,若是许多闺秀都是这般仪态,若不如此,是会被人暗中耻笑家中教养不好的。

联想到昨夜听的那些传言,阿缠不由对面前这位余大家的身世产生了些许好奇。

“我听人说,余大家唱完这场戏,便要与戏班去京城为圣上祝寿了?”阿缠主动挑起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