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早就被本王挫骨扬灰了,哪里还有尸骨。”

西陵王话音才落下,白休命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弯腰抓着他的头发,俯下身,将他的脑袋一下一下磕在台阶上。

“我在问你一遍,我娘的尸骨呢?”

四境修士的脑袋够硬,连台阶都被磕碎了也只流了些血而已。西陵王额上的血顺着脸淌下来,将视线都遮住了。

这一招,威力不大,但对西陵王来说,极尽羞辱。

西陵王忽然想到,很多年前,王妃死后,白休命拿着一把匕首来和他拼命。他将那把匕首扎到白休命身上,然后让护卫押着他,就在这个地方,一下一下的磕头,直到他昏过去为止。

他心中无比后悔,当时那一刀,怎么就没杀了这个小畜生呢!

“说话!”白休命喝道。

西陵王眨了下眼:“被本王,挫骨扬灰了,再问一百遍也是这个答案。”

白休命朝身后招手:“刀。”

他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看向西陵王的眼神却带着浓重的杀意。

刚走进来的沈灼听到他的话,顺手抽出身上佩刀,朝他扔了去:“接着。”

秦横回过神,一巴掌拍在沈灼脑袋上,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谁让你给他刀的?”

沈灼揉了揉被拍疼的脑袋,语气不解:“给刀怎么了?”

秦横嫌弃地瞪他一眼:“蠢货。”

沈灼翻了个白眼,所以他最烦回京述职,每次见到老秦都要被莫名骂上几句,偏偏还打不过他。

白休命握住刀,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刀朝着西陵王后背扎去。

看角度,刀尖分明是对着心脏。

然而那把刀还没扎进西陵王的身体,刀身便直接碎掉了。

白休命转过头,双目赤红地看向秦横,目光中充满了杀意。

秦横丝毫没被他吓到,反而瞪了回去:“看什么看,你老子的命令,你做任何事都可以,唯有西陵王不能杀。”

白休命握着那光秃秃的刀柄,身上杀气四溢,胸口数次剧烈起伏,终究没有继续动手。

见白休命没有下手,西陵王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一般,语气中满是恶意道:“像你这种不忠不孝的畜生,当初本王就不该让你活下去。”

白休命扔了手中的刀柄,居高临下地看着跪趴在地上的男人,再一次问他:“我娘的尸骨在何处?”

“你永远都别想知道!”西陵王心中已经恨毒了白休命。

这个孽障竟然真的想要他的命,还想从他口中得知那女人的尸骨在何处?简直做梦!

白休命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开口道:“来人,将西陵王的家眷都带过来。”

“你想干什么?”

“西陵王怕是不知晓本官一贯的风格,本官让你见识一下。”

说话的时候,明镜司卫已经押着人进来了。

白奕辰走在最前面,一身狼狈,完全不见往日风度翩翩的模样。

见到白休命,他瞳孔一缩,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白休命,是你……”

话才出口,便被押着他的明镜司卫从腿弯处踹了一脚,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传来剧痛。

那明镜司卫冷声道:“在白大人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再敢开口,便割了你的舌头。”

白奕辰顿时闭上嘴,再也不敢说话。

眼看着父王此时与自己一般,身上甚至还带着镣铐,白奕辰心知今日怕是凶多吉少,心中不由忐忑难安,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西陵王的四个儿子还有两个女儿跪了一排,随后,西陵王妃以及王府中的侧妃姬妾也都被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