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申映烛不说这句堂姐,她或许还不那么生气。
申映烛算是回雪哪门子堂姐,好不要脸!
“回雪在上京这么多年,怎么都没见你给她写封信呢,如今用她当借口,倒是开始姊妹情深了,申姑娘的感情未免太过廉价了。”
申映烛冷笑:“这是我们申家的家事,不劳你费心。倒是姑娘,年纪轻轻便如此嚣张跋扈,又与男子纠缠不休,好不要脸!”
阿缠突然一拍车窗的木栏,小脸上满是气愤:“白休命,快让人把她给我拖走,我看着碍眼。”
白休命看向张憬淮,张憬淮意会之后,朝一旁的护卫们递了个眼神。
那些护卫立刻上前,似乎真打算把人拖走。
“你敢!”申映烛大概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吵架吵了一半,就要把对手踢出局的无耻行为。
阿缠扬扬下巴:“我当然敢,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我就是嚣张跋扈,这队伍里只能有一个嚣张的人,那就是我。”
见护卫上前,白奕辰抬手护住了申映烛,暗暗吸了口气,他算是看明白了,白休命带着的这个女人不但不懂礼数,毫无教养,且丝毫不顾及脸面。
对方可以毫不讲理,申映烛却还要名声。
他也不能当众与白休命撕破脸,如今只能带着申映烛回去。
但这般狼狈离去,属实不符合白奕辰的性格,他面上露出几分难过,开口道:“兄长,我知……”
他的话还没说完,阿缠突然从马车中钻了出来。
她站在车上,朝白休命张开手,语气像是命令,又像是撒娇:“白休命,我要骑马。”
然后白休命调转马头来到阿缠身旁,微微倾身,伸手勾住她的腰,将人抱到了马背上,看都没看白奕辰一眼,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无视。
还是张憬淮见白奕辰脸色实在太难看,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二公子,我们要出发了,你还是请回吧。”
白奕辰深深看了白休命的背影一眼,也不再想什么狼不狼狈了,转身大步往回走去。
申映烛见状也匆匆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