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还有两日,市井中突然有消息传出,曾经的严青天严大人缠绵病榻多日,于两日前死在了府中。

严立儒的官声毕竟不错,也确实帮了些人,许多百姓听到这个消息,在他出殡当日,主动为他设了路祭。

这些阿缠都是听隔壁的徐老板说的,徐老板今早也去送了严立儒一程,听他说,给严立儒送葬的,只有严家的仆人,也不知为何,亲朋好友一个都没到,看着着实有些凄凉。

说罢,他还和阿缠感慨,严立儒先是死了夫人,又死了唯一的独子,最后连他自己都死了,说不定严大人是在不知情的时候冲撞了什么邪祟。

阿缠心想,他们可不是在不知情的时候冲撞的,他们分明清楚得很。

她在书铺坐到晌午,那位严家冲撞到的“邪祟”来喊阿缠回家吃饭。

走出书铺,阿缠才对陈慧道:“徐老板说严立儒死了。”

陈慧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死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的反应让阿缠有些奇怪。

“他死亡的时间比我预想中的要早,我以为他至少还能撑上一个月。”

“难不成是他终于忍受不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腐烂,自尽了?”阿缠猜测。

陈慧摇头:“他那样的人,就算活到最后一日,恐怕都会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活下去,而不是选择死亡。”

严立儒其实是个相当坚韧的人,他选定了目标,无论是跪是爬,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达到。性命对他如此重要,他怎么舍得放弃呢?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

同样的问题,明王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