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家中一位远亲提及,听闻薛小姐十分擅琴?”申映霄并未多说,只略提了一句,顿时让二人都信了。
薛滢确实十分擅长弹琴,也曾经在宴会上与其他家的姑娘们比试过。
“不知申公子贵庚?”薛氏插言道。
“在下今年二十有五。”
薛氏面上笑意微敛,对申映霄道:“我很感激申公子出手相助,不过小女方才及笄不久,我还打算多留她两年。”
申映霄看向晋阳侯:“侯爷也是这个意思吗?”
晋阳侯还在犹豫,却被薛氏狠狠掐了一下,他忍着痛说道:“今日多谢申公子了,这件事不如我们改日再聊?”
申映霄倒也不恼,只是面上露出几分失望:“既如此,那在下便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说罢他起身欲走,转身的时候,申映霄指尖隐晦一弹,那原本放在桌上的草人突然冒出了烟,燃了起来。
薛氏见状惊叫一声,扑上前将茶碗中的茶水浇了上去。
此时的香铺中,阿缠刚与陈慧说完今日在明镜司发生的事,陈慧看了眼那木偶,突然疑惑道:“这木偶身上为何不流血了?”
阿缠听她提醒才注意到,凑过去看了一眼,还没等她看仔细,一缕火苗突然从木偶身上烧了起来。
陈慧眼疾手快将木偶拨到地上,但木偶身上仍有火焰在燃烧。
“这是怎么回事?”陈慧问。
阿缠蹲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盯着瞧了一会儿才道:“看样子,薛氏请到了高人,有人找到了破解的法子。”
“你不急?”
阿缠一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回答:“虽然用火便能破解,但通灵木以九叶萝炮制过,很难烧尽,这火点燃了,至少要烧三日。而且木偶一旦见了火,便会引得阳火加身,阳火是虚火,烧不死人,却能让人痛不欲生,我本来想最后用的,谁知道提前被人引燃了。”
晋阳侯府,薛氏泼上去的茶水不但没能让草人身上的火熄灭,反而越烧越快,转眼火焰便将草人吞噬。
草人被烧尽之后,薛氏突然惨叫出声:“好热,好痛,侯爷救我……”
晋阳侯试图将内息渡给薛氏,可这样的行为竟然加剧了薛氏的痛苦,让她惨叫连连。
申映霄有些意外地看向薛氏,他只是想用寻常火焰烧掉草人,给晋阳侯夫妇一个教训,谁知薛氏竟然变成这般模样,他那一点火到底引来了什么?
这时他身旁的丫鬟低声道:“公子,薛夫人身上似乎燃起了阳火。”
申映霄知道自己丫鬟有一双灵目,能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便问:“那火是什么颜色的?”
“红色,正在灼烧薛夫人的魂魄。”
申映霄眸光微暗:“看来薛夫人这位仇人,手段不凡。”
区区一个诅咒,竟然还暗含阳火,显然是因为自己的举动被引来的,不过他是断然不会将此事告知晋阳侯夫妇的。
晋阳侯听着薛氏的惨叫,一时有些慌神,见到申映霄要走,他出声喊住对方:“还请申公子出手相助。”
申映霄并未拒绝,他转过身查探之后才对晋阳侯道:“侯夫人的情况不大好,给尊夫人下诅咒的那人在诅咒物上施加了阳火,侯爷是修士,应当听过阳火。”
晋阳侯脸色微变,他当然知道那东西,也知那东西的厉害之处。
早有传闻,阳火能煅烧神魂,可其中痛苦,连修士都很难忍受,况且薛氏只是个普通人。
“申公子可有办法将阳火熄灭?”
申映霄看着晋阳侯,温声道:“办法确实有,但侯爷需知,许多手段使用起来代价颇大,故而为族中秘传。”
“我们不会告诉旁人,还请申公子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