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悦,蒲扇大的手掌重重在桌案上拍了一下:“就知道黑镜,难道你没有自己的判断吗?”

老者抹了抹额上的汗,心想往日连指挥使大人的面都见不到,今日这是抽了什么风?

他不敢隐瞒,只能实话实说道:“从侯夫人口述的症状来看,确实有被诅咒的可能。”

秦横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问薛氏:“侯夫人方才说心中有怀疑之人,不知对方是何人?”

薛氏看向晋阳侯,晋阳侯默了默,开口道:“此女名为季婵,因血脉不明,被本侯驱逐出府。”

秦横挑眉,又听薛氏补充道:“季婵心中一直怨恨侯爷与我,曾数次与侯府起过冲突。妾身可以断定,此事定然与她有关。”

“听侯府的意思,此女确实有很大嫌疑。”秦横沉吟片刻,突然转向赵纯,“若是将人带来,你可能查出对方近日是否施加过诅咒?”

赵纯略思索了片刻就道:“对方若针对侯夫人施咒,只要取双方指尖血便能追溯根源。”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将人带来!”

这时白休命开口了:“大人如此做法,于理不合。”

“本官在此,还轮不到你放肆。”秦横冷声道。

见两人在堂上便僵持起来,其余明镜司卫大气也不敢出。

等待季婵的这段时间,秦横还特地让人搬了椅子,给怀有身孕的薛氏坐着。

等了不到半个时辰,终于把人带了过来。

阿缠被两名明镜司卫送到堂上,她看了眼坐在堂上并不认识的壮汉,以及站在下面的白休命,还有晋阳侯夫妇二人,心中已经有了些许不太好的预感。

“堂下何人?”秦横问。

“民女季婵,拜见大人。”阿缠屈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