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中哭嚎了半晌,薛氏擦干了泪痕,再一次振作起来,她不能就这么放弃,一定有什么原因让她变成这样。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开门走出卧房,刚来到门口,就听到两个丫鬟在院子里嚼舌根。

其中一个丫鬟道:“夫人这样子,莫不是撞到了脏东西吧?”

另一个丫鬟赶忙制止她:“快噤声,你不要命了。”

听到两个丫鬟的对话,薛氏身体一阵战栗,是了,她怎么将这件事忘了,如果她的状况不是生病呢?

“来人,快去寻侯爷过来。”薛氏站在门口,大声吩咐道。

丫鬟们不敢耽搁,赶忙去书房寻晋阳侯,晋阳侯听闻薛氏找他,起身跟着丫鬟们回了正房。

走进房中,见薛氏憔悴的样子,他到底是有些心疼的,也不再计较她早晨与他发脾气的事,忙问:“急着找我来是要说什么?”

薛氏关上了房门,站在晋阳侯面前半晌,才吞吞吐吐道:“侯爷,妾身或许知道这病是怎么回事了。”

晋阳侯皱起眉:“你知道了?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氏垂下头,将她去寻找民间高人诅咒阿缠的事说了出来,她只说想要给阿缠一个教训,却不敢说是让人咒杀阿缠。

晋阳侯听她说完,脸色也彻底阴沉下来,怒道:“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去找季婵的麻烦,她都已经被赶出府了,你还要如何?”

“侯爷,难道我们的儿子就这么白死了吗?”见晋阳侯沉默下来,薛氏啜泣起来,“侯爷可还记得,昭儿出生时你有多开心?昭儿那么听话,那么敬重侯爷,可他就这么死了,侯爷相信季婵什么都没做吗?”

晋阳侯面上闪过一丝动容,语气放缓:“我知道你因为昭儿的死耿耿于怀,除非你有证据能证明他的死与季婵有关,到时候就算有白休命护着她,我拼着爵位不要也要去陛下那里上告。但你现在没有证据,若是这件事被明镜司发现,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薛氏早就知道晋阳侯对季婵的态度,也不逼他做选择,这般说也不过是博得他的怜惜,将她诅咒季婵这件事大事化小。

见他态度软化下来,薛氏当即认错道:“妾身知道错了,而且妾身这不是没能成功吗,那田婆子被抓后,妾身也担惊受怕了好几日。”